滿寶遲疑道:「木匠做的?我給的圖紙。」
「你哪來的圖紙?」
「我朋友給的。」
「你朋友是……」
「我不告訴你。」
楊和書:「……行吧,不告訴就不告訴,這樣的犁具圖紙可能給我一份?這樣好的東西,應該全縣都用,甚至全天下都用才對啊。」
滿寶點頭:「可以啊。」
楊和書就笑,「這算是一份功勞,你那位朋友真的不用嗎?」
滿寶糾結起來,他就是想用也用不了啊,她問道:「那能把功勞給我嗎?」
楊和書瞪眼,「你倒是不客氣,這樣的功勞都敢要。」
「我什麼不敢要,」滿寶道:「是不是要給錢?」
楊和書就點了她的額頭笑道:「大概會給吧。」
他也不是滿寶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回到村子裡以後自己就像白老爺和莊先生旁敲側擊的打聽開了。
且萬田也到村子裡去打聽。
犁具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全村上下沒人不知道的。
那東西是滿寶給了圖紙給鄭氏臨摹出來給木匠做的,雖然大家都試過,這犁具的確不錯。
但村裡並沒有幾家換新犁具,因為自家的犁具還能用,誰沒事費那麼大的錢去打新犁具?
也就只有一些人家的犁壞了,不能修,或是不想修了,便直接買了一個新的。
所以目前整個七里村用上新犁具的並沒有幾家。
整個訊息卻是讓楊和書又怔了一下,他若有所思起來,「所以哪怕有了新犁具,人家也未必會換。」
滿寶道:「不花錢就換。」
楊和書給她噎得不輕。
他揉了揉額頭問,「這犁具的造價高嗎?」
「八百文?」滿寶不太確定,「或許你多做些,工匠能再給你算便宜點兒。」
白善寶問他,「楊大人,你會免費給大家提供農具嗎?」
楊和書就看著他道:「別想了,就是免費提供也沒你們的份兒,你們這麼有錢還想著我這點兒農具?」
白善寶嘀咕:「誰還嫌錢多呀。」
聲音很小,楊和書卻聽到了,也記在了心裡。
他忍不住一嘆,「是啊,越有錢的越想有更多的錢,世人都逐利啊。」
三人見他這麼感慨,就好奇的看他,「楊大人,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沒受什麼刺激,就是受氣了。」楊和書將他和縣城裡的糧商打擂臺的事說了,嘆息道:「其實都是鄉親,用來彈劾我的銀子都不知道可以抵消去多少上漲的糧價了,何必呢?」
滿寶卻想起了曾在科科那裡看過的一本書,問道:「楊大人,以後我們縣都會由衙門來平抑物價嗎?」
楊和書眉頭一抽,忍不住停下腳步,「平抑物價?」
「是啊,你現在做的不就是平抑物價嗎?」
楊和書張大了嘴巴,喃喃道:「是啊,我現在做的就是平抑物價,由朝廷購糧,再由朝廷售糧……不,不對,這樣不好,不好……」
滿寶嚇了一跳,連忙道:「楊大人,我不是讓縣衙一直買糧賣糧啊,平抑物價不是在糧低價是平價買入,在糧高價時平價賣出嗎?你們是縣衙,就不要想著掙錢了嘛。」
楊和書總算是回神,他低頭看了一眼滿寶,嘖嘖道:「你這主意倒是打得好,不過很有道理啊。」
白善寶問道:「縣城的糧商能答應嗎?楊大人,你還是先在縣中試一次吧,要是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楊和書就期待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辦法?」
「我覺著直接定律法比較好,不許糧商惡意囤積居奇,誰若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