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便認真的看著他道:「那你覺得那書寫得在理嗎?」
白善頓了一下,開始蹙眉思考起來。
滿寶道:「你看,你都覺得在理,利己的時候用它,不利己的時候就說它是偽史話本,那我們就不說那些話本,就說我們的正史,前朝是怎麼亡的?」
世家權貴起義滅的,現今的皇族李氏就是隴西世家,乃貴族。
滿寶又道:「再前朝又是怎麼滅的?」
巧了,也是滅於權貴,而且是岳父搶了女婿和外孫的皇位。
滿寶:「再再再前朝又是怎麼滅的?」
更亂了,後來的幾位皇帝全是世家的傀儡,最後王朝被一群世家貴族給作沒了。
滿寶就攤手道:「你看,正史也是如此。」
她直接給他的文章定論,「我看你這文章肯定不過關。」
白善就高高的揚眉,笑道:「那可不一定。」
「那我們打賭?」
白善:「賭就賭,你要賭什麼?」
滿寶想了想,沒想出來她要賭什麼,主要是她不捨得拿出東西來,於是道:「賭錢是壞人的行徑,我們賭其他的,你要是輸了,下次先生給我佈置的課業你就幫我做,我要是輸了,我也給你做一篇課業如何?」
白善:「……我不用你幫我做課業,算了,要不你把你把短刀送我?」
滿寶斷然拒絕:「不行。」
白善便轉了轉眼珠子道:「你要是輸了,那你陪我去玄都觀裡賞桃花,不帶其他人,就我們二人去。」
滿寶展開笑顏,連連點頭,「好呀!」
莊先生和向銘學慢悠悠的從外面回來,一進院子就見倆少年一個窗內,一個窗外的說話,臉上都是笑容,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開心的事。
莊先生出聲問,「這大冷的天怎麼趴在視窗上說話不進屋?」
此時已是二月末,雖春風吹遍,但不巧,這兩天倒春寒,還冷得很。
滿寶才打賭要代寫課業,莊先生突然出現,嚇得她一激靈,心虛得不行,她起身站好,找藉口道:「我就是和他說幾句話而已。」
說完就找藉口跑了。
莊先生看她往花園裡跑去,便扭頭看向白善。
窗裡的白善臉微紅,也收了作業道:「我,我伏案久了,去花園裡適應適應眼睛。」
也跑了。
向銘學看他們都跑了,便對莊先生笑道:「少年人可真是活潑呀。」
莊先生就笑,「向公子也沒有多大,怎麼卻像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了?」
他笑道:「你正當年,且現在腿腳也好了,應該要考慮娶妻的事了吧?」
向銘學沒想到這事會扯到自己身上來,頓了一下才苦笑道:「先生說笑了,我現在只是一庶族,還是身無分文的庶族,哪家的女郎會願意嫁我?」
還是很多的,畢竟現在白二郎寫的向銘學的自傳可是很暢銷,雖然看的大多是男子,但追書的女子也不少。
何況還有茶館裡的先生買了書專門在茶館裡說書。
莊先生去茶館裡喝茶時就常聽到有女郎議論,不知得多優秀的女子才能嫁予向銘學為妻。
所以莊先生覺得向銘學要娶妻還是不難的。
而且,他不覺得他賺錢會很難,畢竟,他在那樣困難的境地裡都能組織人手刺殺益州王,還一連三次才被抓到。
而現在,朝廷將東溪莊還給了他,還有一些當年向家因為滅門而被沒收的產業也還了回去,他想要賺錢還是不難的。
莊先生便笑道:「不知向公子喜歡什麼樣的人,我說不定還能夠給你做個媒呢。」
向銘學:……早知道就不打趣白善和周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