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我吃過面,不想吃了。」
白善則對下人點頭道:「去吧。」
下人應聲而去。
白善淨了面和手,便去梳好頭髮,等他把自己收拾好,下人才把早食端來。
滿寶看了眼進進出出的下人,疑惑的道:「好多我沒見過的人。」
白善點了點頭道:「前不久祖母才讓人從隴州帶來的,雖然沒見過,卻是家生子。」
他將桌上的碗筷給了滿寶一副,問她,「真的不再吃一些?」
滿寶搖頭,「沒胃口。」
白善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看來她受的打擊不小,不然不會沒胃口的。
白善一吃完便放下了筷子,起身道:「走吧。」
「不去給劉祖母請安嗎?」
白善搖頭,「讓下人去和祖母說一聲就行了,等我們回來再去請安,這會兒祖母也才起沒多久呢。」
滿寶便找下人要回了自己的籃子,提著和他一塊兒往外走。
大吉也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在他們出大門前跟在了他們身後。
滿寶看了他一眼,領著他們一塊兒去了村尾他們家的墓地裡,
才上山,滿寶就一臉嚴肅的和大吉道:「大吉,我們要說悄悄話,你可不可以離遠點兒不要聽?」
大吉默默地點頭,停住了腳步。
倆人便走到滿寶小叔的墓前,大吉站的位置可以看到他們,卻不會聽到他們說的話。
滿寶將籃子裡的香燭都拿出來,白善幫著從附近揪了一把乾草來,倆人打了火石點燃乾草,便點了香燭插好。
滿寶拿了一把香在手上,畢恭畢敬的跪下上香,白善站在一旁等她。
滿寶將香插下去,這才和找了塊草地和白善說話。
她沒有猶豫的將昨天我是問道的事情都和他說了,然後道:「你說,我要怎麼說服唐縣令來幫我親爹洗刷冤屈呢?」
白善道:「這個很難呀,唐縣令雖然問了一句,但他現在人在益州城,又是華陽縣的縣令,怎麼可能管到羅江縣來?」
「楊縣令破案能力比不上唐縣令,這又是陳年舊案,楊縣令若是查不出來,那我們整個村子的人豈不是都要被問罪?」滿寶道:「所以還是得求唐縣令。」
白善就想了想道:「就算要求,也得先求楊縣令,事發在羅江縣內,唐縣令要查,也得經過楊縣令的同意,若能說服楊縣令去請唐縣令,那就容易多了。」
「那得等他成親回來呀。」
「是呀,」白善掰了掰手指頭算道:「就算他成了親就回來,那也得小一個月呢,不急。」
滿寶便嘆氣,「好吧,那我們還是得當什麼事兒都沒有樣子。」
白善點頭,安慰她道:「你是你小叔的女兒,那就還是周家的孩子,跟是你爹孃的孩子也沒差了,你別傷心了。」
滿寶道:「我不傷心了,就是覺得心裡酸酸的,還有點兒苦,我總覺得替他們委屈。」
她道:「十二年了,我都不知道有他們,他們不僅被人害死,還要背負罪名,連家裡人掃墓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掃,我好難受。」
白善想了想,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只有大吉一個人,便伸手抱住滿寶,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道:「要不你哭一場?」
滿寶被他按在懷裡,小臉兒微紅,推開他道:「你別是趁機佔我便宜吧?」
「你才多大,我才多大?我能佔你什麼便宜?」雖然這麼說,白善還是耳朵通紅,大聲的申訴道:「我這是作為朋友安慰你好不好?色者見色,是你自己想歪了。」
滿寶沒想到自己都那麼難受了他還跟自己吵架,氣得就沖他飛出一腳,白善往後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