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和書笑道:「你家那麼多兄弟,縣裡誰敢欺負她?而且你姐夫就在營中,你們家不欺負別人家就是天下太平了。」
滿寶眨眨眼,道:「我家一向與人為善的。」
楊和書笑著點頭,也是因此,他才願意時不時的去錢記吃一頓飯。
五人一起從樓上下來,白善招手將對面的大吉叫過來,正要與兩位縣令告辭離開,就見唐縣令背著手走到了之前他們的窗下,從地上拾起幾根稻草,沖白善揮了揮後笑道:「反應倒快。」
白善裝傻,照舊行禮道:「唐大人,楊大人,我們先走了。」
楊和書笑著揮手,「走吧,走吧。」
大吉將車凳放下來,讓三位小主子上車,這才和兩位大人粗粗行了一禮,然後跳上車駕車離開。
等走出老遠,大吉才道:「少爺,我當時看見領著和學官進酒樓的是唐大人的長隨。」
白善哼哼道:「猜到了,這一路上我們也就撞見這麼一個熟人,除了他,也沒誰會這麼坑我們了。」
滿寶問道:「明天去學裡你會不會被罰?」
白善道:「不怕,明兒再去一天就是旬假了,翟先生最多罰我抄書。」
他是外住生,最多算個從犯,所以罪過不大。
不過其他人恐怕就不好過了。
翟先生可不是和學官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
第二天,白善才到府學就被叫到學監處了,魏亭提前一步到了,和學官正在和翟先生大發雷霆。
翟先生坐在椅子上淡然的喝茶,等和學官說完才看向耷拉著腦袋的魏亭,問道:「對於和學官所言,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白善進門行禮,乖巧的垂手站在一旁。
和學官見了譏諷道:「今日倒老實,怎麼不像昨日一樣牙尖嘴利了?」
白善不卑不亢的行禮回道:「回學官,學生只需聽訓就好,不敢回嘴。」
學監裡其他先生聽了對他印象好了些,和學官卻生起氣來,這是在暗示他說謊了?
和學官正要發火兒,翟先生突然放下了茶杯,茶杯輕輕的磕在桌子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和學官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翟先生與和學官笑道:「和先生別急,待我問過他們,一定狠狠地處罰這幾個有違規矩的東西,魏亭,你先說,於和學官剛才說的,你可有異議或補充?」
魏亭悄悄的抬頭看向白善。
白善淡漠的瞥了他一眼,魏亭一激靈,立即道:「有!我騙白善說,我和先生請了假的,他並不知道我是逃學出去的。」
翟先生重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問道:「你們不一起出門?」
「不,我是爬牆出去的,他是外住生,自然是從大門走的,我們約好了在甘香樓碰面的。」
和學官氣憤道:「你在說謊,昨日一看就是他幫你們逃學出去的……」
魏亭立即伸手發誓,「和學官,我發誓,我真的沒說謊,我真的沒有告訴白善我是逃學出去的。」
翟先生眼角抽了抽,問道:「與你們一起吃飯的同學是誰?」
「不是我們府學的學生,是我一些朋友,白善也帶了他兩個朋友,我們就是想互相認識認識。」
翟先生很好奇,「明日就放旬假了,你們再多等一天就能出去玩兒了,為什麼非得選昨日?」
魏亭道:「我這不是心情激動嗎?」
翟先生問:「何事那麼激動?」
魏亭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的道:「常長史不是被降職了嗎?我一高興就想呼朋喚友的去慶祝一番。」
翟先生:……
白善立即道:「先生,那是他,不是我,我是因為他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