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一臉正直,「所以沒必要親上做親。」
白太太點了點頭,卻也為難,「那怎麼回絕呀,大嫂提了兩次了,我前兩次都沒回絕。」
白老爺想了想後道:「你就說你上道觀去算過了,大郎不宜早婚,還得再等兩年呢,總不好讓我們這邊耽誤了孩子。」
白太太:「那我明天還得上道觀一趟了?」
「去吧,去吧,」白老爺道:「還可以帶大嫂上去走走,正好,大郎病了,你給他捐些香油錢,讓天尊老爺保佑他早些痊癒。」
「也是,」白太太一臉深沉,「這孩子一回家就病成這樣,別是在路上招了什麼鬼祟吧?」
白老爺沒想到妻子的發散力這麼強,他直接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別亂說。」
「還不語怪力亂神,那你讓我去拜天尊老爺算怎麼回事?」
白老爺一想還真是,他怎麼沒把這兩件事算在一起呢?
他揉了揉額頭道:「對,你說的都對,就照著你說的辦吧。」
白家的這件事就這麼了了,老周家的事卻才起來。
滿寶躲在白家吃了午食,過了下午茶,連晚食都是在白家吃的。
吃完晚食四人還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滿寶這才給白大郎紮了今天的最後一遍針,開了藥後方依依不捨的回家去了。
一回家就被老周頭和錢氏提溜到了正房裡坦白從寬了。
老周頭下午從裡長家裡回來知道了這綢緞的價值後就一直想要三丫去白家把滿寶叫回來問話。
結果錢氏愣是把人攔住了,一定要等滿寶她自己回來,結果這一等,天都快要黑了。
老周頭瞪著眼睛坐在床上,「你真是,越來越不著家了,這天要是不黑,你是不是還打算在白家過夜呀?」
錢氏拍了他一下,「你小聲些,這話好聽嗎?」
老周頭瞬間就收了聲兒。
滿寶一邊給他倒水喝,一邊道:「爹,你這話是矛盾的,天不黑,又怎麼會過夜呢?」
錢氏也瞪滿寶,「你少插科打諢,你爹不揍你,小心我揍你。」
滿寶就縮了脖子,她還真怕她娘。
老周頭哼哼了一聲,問道:「我問你,這綢緞值多少錢一匹?」
滿寶道:「給爹和孃的都是宮裡給的,賣出去的話,五六十兩一匹吧,可要是想買,估計得一二百兩,還不一定能買的著。」
老周頭就捂住胸口道:「太黑心了,這做買賣的心怎麼這麼黑,這一進一出就白賺這麼多錢了?」
滿寶點頭。
「那咱就不能直接賣給那些要買的人?」
滿寶嘆息的搖頭,「我們試過了,那些人不信呀,信了的,不買呀。」
老周頭:「……為啥?」
「不信的人想買,可他們只從那些大布莊裡買,我們說破天去他們也不信;信了的呢,家裡也不缺這些布料,就是缺,他們也不從我手上買。」
這下連錢氏都不懂了,和老周頭一起問道:「為啥?」
滿寶一言難盡的道:「因為那料子是有數的,宮裡賞賜給我的料子,在一些人家的後宅不是秘密,若和我買了去做衣裳,她們出去赴宴可能反而會遭人笑話,而且賣御賜之物好像不太好……」
滿寶小聲道:「我和白善查過律書,上面並沒有明文禁制賣御賜之物,可似乎又有這樣的規矩,買賣御賜之物是犯法的。要是有人告官,就算不被打,申飭一番是肯定的……」
所以她和二丫才覺得風險太大,收益又太小,沒必要為了一堆布料操這麼多心,所以才放著的。
反正這些布料能當錢用,在京城,因為它是御賜之物有許多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