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道:「你不在的時候,你四哥和鄭大掌櫃談了一筆生意,好像是濟世堂有幾車藥材被堵在了岐州,那邊雪太厚了,所以你四哥帶著三子他們過去幫忙,可能要明後天才回來。」
他笑問,「看你這麼開心的樣子,韓五娘子的病是穩定住了?」
滿寶道:「差不多吧,人已經可以吃東西了,我留在那裡也做不了多少事便先回來了。」
「我們不能進屋說嗎,那麼冷的天為什麼留在外面?」白二郎總算是插上了話。
三人便移到書房裡說話,大吉則去廚房裡給他們拿些熱乎的茶點。
白善一進書房就發現了不同,他走到屋角那兩盆牡丹跟前,問道:「這是李家送的?」
滿寶嘆氣道:「韓大娘子送的,不知道誰在外面亂傳,說我喜歡奇花異草,韓大娘子就選了兩盆好牡丹送我。」
白二郎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們不知道你喜歡的是雜花野草。」
滿寶:「胡說,我什麼花草都喜歡。」
白善笑道:「但你從來只對第一次見的花草鍾意,再見到你就沒那麼興奮了。」
「可我還是喜歡呀。」滿寶覺得她對它們的喜愛之情從沒變過,只是第一次見會因為科科的關係多表露兩分而已。
白善蹲在了牡丹前,看了看後道:「這一盆好像是姚黃,只是枝葉比你當時拿回來的要小許多,開出來的花可能也沒你拿回來的大。」
滿寶道:「那這才是真姚黃呢。」
她帶回來的都是一代而終,連基因都不能穩固,就跟假花似的。
滿寶道:「我打算送給先生養,再給一盆給鄭姨,鄭姨不也喜歡花嗎?」
白善點頭,想了想後道:「你還能找到那些異花嗎?要不你多買幾盆回來,我母親很喜歡養花的。」
滿寶撓了撓脖子,小聲道:「這樣不好吧,還是算了。」
白善一聽,總算是想起來了,「對了,你那些花都有毛病。」
他盯著這兩盆牡丹花若有所思的道:「滿寶,我突然想起一事。」
「什麼事?」
白善:「你現在常給權貴富豪看診,盛名在外,萬一他們拉攏你都從你的喜好入手,你說會不會你今夏賣出去的花最後轉了幾道手又回到你手上?」
滿寶一愣。
白二郎也蹲在了牡丹跟前,摸著下巴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季浩好像提到過,他們一家回京的時候,他母親把在益州城買的一些珍貴花卉也都帶回來了,那白牡丹……」
白善和白二郎一起扭頭看向滿寶。
滿寶:……
她有些心虛的道:「白牡丹賣的又不貴,就算只看一季也是物超所值了好不好。」
「也是,」白善點頭,若有所思,「那益州王妃手裡的那些花現在誰手裡?話說益州王府被抄了吧……」
益州王府的確被抄了,益州那邊的王府,大部分金銀財寶自然是被運回國庫,但像花呀草啊這些,一不小心就摔碎養死的,自然是被損耗了。
所以多是當地的官員和世家瓜分了。
京城這邊的也被抄了,當時太后病重,又一心要保益州王剩下的家眷,根本沒留意,抄沒的東西大半進國庫,剩下的不是被損耗,就是被送入宮中了。
像這些花花草草的,宮中無人所好,所以沒人理會,但最近看守王府的宮人聽說太子妃喜歡花草起來,便將王府裡的幾盆好花好草給送進去了。
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想換個地方,哪怕去皇莊也行。
不然留在益州王府裡,等新慶郡王去封地了,他們這些王府的宮人也是要跟著去的。
跟著一個造反的王爺兒子去封地,想也知道前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