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個要喝的,」劉煥連忙舉杯,「總算是不必要去國子監裡堵孔祭酒了,唉,這幾天見孔祭酒的次數比我十多年加起來的都多。」
封宗平笑道:「說得好像你以前常能見到孔祭酒似的。」
「雖然都是跟在長輩身後見的,但逢年過節還是能見到的,更別說我現在還在國子監念書了。」
白善問,「國子監有說要怎麼處置我嗎?」
封宗平笑道:「處置你做什麼?你現在學裡可是個名人了,多少人等著你上學後一睹真容呢。」
白善嚇得往後一仰,「不會是要找我打架吧?」
殷或笑道:「大家都贊你不畏權貴,連素來對你不太友善的吳學官都對你稱讚有加。」
白善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封宗平對他們坐牢的事情很感興趣,白善倒也不隱瞞,簡單的將牢裡的生活說了一些。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牢裡實在無聊得很,除了兩個病人讓他們還有點兒事情可做之外,其他的就實在是太無趣了些。
封宗平卻目光一閃,問道:「你們四人住一個牢房?」
目光落在了滿寶身上。
白善擋在滿寶身前道:「她是大夫,不住在一起,另外倆人恐怕要沒命了。」
封宗平笑著點了點頭。
劉煥則是更在意另外一點兒,壓低了聲音問道:「所以你們進京來就是為了告發益州王的?」
白善道:「是也不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是也不算是呀?」
白善道:「本來我們就計劃著過幾年要進京考學的,只是有了益州王的事兒,這才決定提早進京的,又那麼巧,我作為功臣之後被召入京讀書,便來了。」
封宗平懷疑,「你真是今年才知道益州王是你殺父仇人的?」
白善點頭,「我一直以為我父親是剿匪死的,我哪兒知道是被益州王害死的?」
封宗平便嘆息,「尊祖母也算忍辱負重了。」
白善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後和滿寶對視一眼,有些想去找祖母了。
但劉老夫人知道他們這群孩子必定有許多話要說,所以沒打擾他們,而是和莊先生到園子裡說話。
他們是今天一大早收到的封尚書送來的公文,比公文提早一些來的是魏知的信。
說是私兵已被發現並繳械投降,可劉老夫人總覺得這心裡有些不安,「這也太順利了些,風平浪靜的,就這麼塵埃落定了?」
莊先生道:「這還只是開始,益州王還沒開始定罪呢,還有那些和他聯絡過的人,這些人也都是要抓的。」
「可我還是覺得益州的事太順了。」
莊先生點頭道:「是太順了,京城的事也很順,這段時間雖有些風波,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我們還是小心點兒,幾個孩子還是暫且留在家裡,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吧。」
劉老夫人嘆息一聲,「可惜我們與魏大人到底隔了一層,許多話不好問啊。」
莊先生道:「恐怕問了他也不會回答的,那畢竟是機密之事。」
劉老夫人點頭,看了一下時間後道:「向家兄弟沒出來,我去和向六爺說一聲,明天還是讓滿寶去牢裡看一看,把熬好的藥送去。」
莊先生點頭,「好,向家的人心也得安穩住。這一次也多虧了他們。」
滿寶和白善今天也對封宗平特別的熱情,然後著重提了一下他們還在牢裡的另外兩個夥伴。
封宗平知道他們要說什麼,笑道:「放心吧,既然陶叔叔那麼說了,那你們去了肯定能進去見人的,現在風聲沒有前段時間那麼緊了,塵埃已落了一半,天牢管的不會那麼嚴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