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查過,聽說是殷老夫人要拿他身邊貼身伺候的小廝問話,小公子攔不住,就自殘了。」
太子皺眉,「殷老夫人素來順從她這孫子,為何要去拿他的小廝問話?」
「這,小的沒查出來。」
太子就瞥了他一眼,「去查。」
封尚書也覺得很奇怪,不過他沒有悄悄的派人去打聽,而是親自上門去問。
殷家,可不是那麼好查的。
不說殷禮是京兆尹,就是殷老夫人管家也素來嚴格,派人去打聽,費的時間多不說,還有可能啥都查不到反而會被殷家摸出來,那可就得罪人了。
愣是誰家內宅被窺視,心情都不會很好。
殷老夫人只沉吟片刻便請封尚書在前廳說話,兩個老狐狸你來我往的說了些話,喝了一盞茶,然後封尚書便背著手心滿意足的走了。
殷老夫人也決定不用去參加什麼壽誕了。
她叫來大管家道:「派去三皇子那邊的人不用撤回來,你再從莊子裡選幾個機靈的人,得是城裡的生面孔才行,讓他們去查一查益州王。」
大管家驚訝,「益州王?」
這跟益州王有什麼關係?
殷老夫人面色冷淡的道:「沒錯,去查一查他,看我們這位尚書大人猜的對不對。」
殷老夫人內心有些不安,如果只是太子和三皇子相爭,結果卻拿他們殷家當筏子也就算了,她可以反咬回去一口,晾他們也拿他們殷家沒辦法。
可要是再牽扯進益州王,那這水也太渾了。
渾水出厲魚,到時候殷家身處水中,被誰咬一口,或是被一擁而上分食……
殷老夫人閉了閉眼,悄聲問大管家,「老爺還沒信回來嗎?」
「算著日子,過兩天應該會有一封報平安的信回來。」
殷老夫人點了點頭,「等信回來,立即拿來給我,我有一封信要送去給他,讓送信的下人先別急著回去復命。」
「是。」
而出了門的封尚書則是立即回到刑部,招來一個心腹道:「你帶著人悄悄的去殷家後門,拿著這封手書進去提兩個人。」
「這……」
「我已經和殷家的老夫人提過了,你只管去提人。」
心腹一聽是商量好的,立即高興的應下,他最喜歡辦這種差了,不用自己再上前挨罵了。
益州王也聽說了,他知道的甚至比太子更快,也更詳細,聽說殷或把自己刺傷了,周滿三個蹬蹬的跑進去,又安全無虞的蹬蹬的跑出來。
三人不僅丁點兒事沒有,聽說以後殷或的病也由周滿來治,益州王很是不開心。
益州王的心腹快步進來,躬身道:「王爺,查出來了,周滿、白善和白誠的確都出自我們劍南道,白善先父白啟,是前蜀縣縣令,有剿匪之功,所以才被恩蔭進京讀書的。」
益州王驚訝的回頭,「誰?」
心腹頓了一下後道:「白啟,字子啟……」
「夠了,本王知道他,他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子,怎麼會被恩蔭進京?」
「這,此次恩蔭的子弟頗多,皆是七品以上,四品以下的官員後人。」
因為上了三品的,也就不用特意下恩召了,基本上每家都有一人可恩蔭入學,也就他們官品低,又是外地的官員,這才因為各種原因輪不上他們。
益州王抿嘴,「白善?去查一查他,將他從出生的時候開始查,他家裡現在還有什麼人,這些年都做過什麼,給本王查得仔仔細細的。」
「可白善本家在隴州……」
「那就去隴州查,是人不夠嗎?要不要本王給你派幾個人協助?」
「不敢,人夠了的,小的這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