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的下人將墨菊捧了出來,姜先生特別高興的叫他家下人接過,然後拉著莊先生去與他同乘,留下白善三個弟子依舊一臉懵的爬上了自家的馬車。
馬車走出不願便能隱約聽到正有人在朗朗齊聲念他的詩。
滿寶和白二郎一左一右的看著白善。
白善臉色薄紅,有些惱羞成怒的問道:「看我幹什麼?」
滿寶覺得今天真的是長了世面,「原來揚名是這麼揚的。」
白善的臉沒那麼熱了,這才思考起來,「難怪入京的讀書人要花那麼多錢,來前祖母就與我說過,要是錢不夠就問劉貴要,原來錢是要這麼花的。」
滿寶和白二郎一起扭頭看他。
白善一回神看到他們的目光,道:「別看了,我還沒問劉貴要銀子呢,現在依舊用的是我自己的錢。」
白二郎就轉了轉眼珠子道:「那你說,我要是以此為理由問我爹要銀子,我爹會給我嗎?」
「會給你一頓棒槌吧?」滿寶道:「你身上有多少錢你爹能算不出來?而且京城裡還有你哥在呢,你花沒花錢他不知道嗎?」
白善:「而且,你要這麼花錢就得先做出好詩來,到時候堂伯問你要詩,你能作出來嗎?」
「擠一擠還是能作出來的。」
滿寶道:「若是不好,不如留著自己壓箱底,拿出來流傳是會丟臉的。」
白善點頭。
白二郎想了想,只能放棄了這一偉大願望,趴在窗戶上嘆氣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這麼花一大把錢,讓人也這樣大街小巷的念我的詩。」
「你還小呢,急什麼?」滿寶道:「等你再大一點兒,學識足夠了,就算你沒這方面的天賦,只要用心,總能做出一兩首還行的詩來。」
白善扭頭問滿寶:「你想揚名嗎?」
滿寶想了想後搖頭,「我不想以詩揚名,我想以醫揚名。」
她眼睛閃閃發光的道:「我喜歡將來大街小巷都說我周滿是個小神醫。」
白二郎回頭,「為什麼不是大神醫?」
「你真笨,當然是因為她年紀還小,只能算是小神醫了。」白善扭頭對滿寶道:「不過我覺得你這個比作詩還要難。」
治人和作詩是不一樣的,作詩可以靠天賦,再努力努力,靈機一閃說不定就出來一首好詩了,可治病救人,卻不僅需要足夠的學識,還需要經驗,還有機會。
並不是治好了一兩個病人就能被揚名成為名醫的,更何況成為神醫呢?
白善上下打量了一下滿寶道:「你年紀還小,且還有的等呢。」
滿寶自信滿滿,「我已經學了許多年的醫術了,你放心吧,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可以一飛沖天的。」
回到常青巷,姜先生仔細的看了一下他們家的位置,記下以後決定今後可以時常來串個門。
他和莊先生是逛書鋪時偶然認識的,倒說不上是一見如故,只是相處下來覺著還舒服,能說到一塊兒去,但之前莊先生似乎有什麼顧慮,除了名字外,並不太樂意告訴他們他的住處。
所以今天能被莊先生邀請上門,姜先生還是很期待的。
一進入大門,姜先生便四處打量起來,莊先生請姜先生進二院。
到了二院,姜先生一進去就被廊下擺放的盆栽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是滿寶這兩天和商城裡的賣家新買的,不是為了賣,而是為了自己賞看。
好看的花誰都喜歡看,滿寶這一次再選便不是選哪種特別稀奇的顏色和品種了,她就琢磨著自己喜歡什麼樣的花,白善和先生他們喜歡什麼樣兒的花,於是就買了回來擺在廊下。
所以現在廊下的花很正常,就是顏色很多彩,看著就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