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也沉下臉來,「這是在威脅你。」
向銘學蹙眉,「太后,陛下和皇后都給了你賞賜,什麼人還這麼膽大包天?」
莊先生扭頭問滿寶,「前幾日出了什麼事?」
匕首都暴露在莊先生跟前了,滿寶只能摸了摸鼻子,避重就輕的道:「有人往我的車裡丟了一包豬的心肝腎嚇唬我。」
一旁的三丫道:「然後小姑把它們全煨了吃了。」
眾人:……
周立學和周立固本來還生氣,聽三丫這麼一說,齊齊扭頭看向大吉手裡的匕首,問道:「這刀看著很鋒利呀,貴嗎?」
大吉:「……不便宜。」
周立學就憤憤道:「好,我們把它洗乾淨,賣出去,掙錢!」
滿寶點頭,「好主意,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拿給幾個人看過。」
她將盒子遞上去,大吉便將匕首放進盒子裡。
滿寶合上,哼哼道:「真當我是泥塑的了,我要帶著匕首進宮,我要先給太子看過,再給皇帝看,最後拿出來給唐學兄看,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壞,有本事威脅太子,不,是威脅皇帝去,太子廢立的事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說了算的嗎?」
她道:「盡會挑著軟柿子捏,這樣的人,便是成了儲君也做不來大事。」
有膽子給皇帝送刀子呀,告訴皇帝,你再不廢太子,不立我為太子,我就殺了你。
沒膽子的慫貨。
滿寶心裡蹦蹦跳,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你不是慫貨,你就很有膽子,所以把刀送給皇帝吧!
滿寶將盒子收進了藥箱裡。
莊先生頭疼,勸阻道:「你給太子看也就算了,給唐大人看也行,但不許去找陛下,知道嗎?」
滿寶抿嘴,「為什麼?」
莊先生沒解釋,而是反問,「你說呢?」
好吧,她承受不起天子一怒。
滿寶很不高興的換了衣服,禁軍們按時來接她,大吉想了想,起身親自駕車送她進宮。
宮裡派來的馬車則跟在後面,禁軍護衛在車的兩側。
這段時間禁軍們也和滿寶混熟了,見她板著小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其中一個便笑問,「周小大夫今天不是吃百日酒了嗎,怎麼一臉的不高興,被人欺負了?」
滿寶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吃百日酒了?」
「嘿嘿,我聽我娘說的,聽說李家請了您赴宴,只可惜我今日當值,不然還能在李府和周小大夫來一場偶遇呢。」
滿寶見他臉圓圓的,看著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便道:「我定親了。」
圓臉侍衛:……
一旁的禁軍們愣了一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差點從馬上摔下去。
一個還騎在馬上伸手去拍了拍圓臉侍衛,讓他節哀順變。
圓臉侍衛拍開他的手,哭笑不得的和滿寶道:「周小大夫,我不是那個意思……」
滿寶便擠出一個笑容,「那就好,我們可以交朋友。」
大吉便好奇的看了滿寶一眼,問道:「滿小姐,除了少爺,有人喜歡您嗎?」
滿寶哼哼了兩聲,「那是當然。」
不過她沒有說是誰,大吉也不問,倒是旁邊的侍衛們很好奇,紛紛問起來,「周小大夫,你是和白家的小郎定親的?」
滿寶點頭。
侍衛們笑道:「倒是陪,你們兩個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
新一代的禁軍多是從權貴家中挑選出來的子弟,他們對進宮告御狀的白善和周滿都印象深刻,且一群正熱血的少年和青年,都既同情他們,也欣賞他們,所以印象很不錯。
宮裡的人把周滿當大夫,他們卻是更多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