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嚇了一跳,問道:「那,那還能救嗎?」
「不能,所以他把人的脖子縫好後就下葬了,能全須全尾的死去就儘量全須全尾,不然投胎,下輩子殘了怎麼辦?」
滿寶和白善下意識的繃緊了脊背,都覺得脖子有點兒涼。
見倆人都沒被嚇到,紀大夫滿意,「不愧是做大夫的料,好啊,好,來吧,去洗手換衣裳,我帶你去看一眼季浩。」
他還是想讓滿寶看一看的,因為誰也不知道她手上的醫書,或腦子裡背的東西有多少。
反正每次與她討論脈案,他都能有所得。
白善道:「我也要去。」
紀大夫看了一眼白善,同意了。
作為季浩的主治大夫之一,自然是可以帶滿寶和白善進去的。
待滿寶和白善換了外衣,淨手出來時,範御醫和陳大夫丁大夫也站在了院子裡等著。
紀大夫垂著眼眸站在一側,沒有為他們多做解釋的意思,便直接領了倆人進去。
範御醫等三人也沒問,跟在後面一起進。
屋子裡只守著一個老嬤嬤和一個小廝,看到紀大夫他們進來,立刻起身相迎。
那小廝還罷,老嬤嬤看見滿寶卻是愣了一下,然後垂下眼眸站到了一邊。
滿寶湊上前去看季浩,只見他臉色還有些發白,但氣息似乎平穩了許多,額頭正搭著一塊方方正正的毛巾在降溫。
滿寶伸手拿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掀開他的中衣仔細的看他身上縫合的傷口。
正如紀大夫所說,縫合的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壞,至少沒有發膿,只是傷口發紅。
她轉身又洗了一遍手,等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摸了摸他傷口的溫度。
滿寶將衣服給他合好,蓋上了被子,然後去摸他的脈象。
白善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
她摸過了脈,心中便有數了,她收回手,對紀大夫點點頭,同時與科科溝通,「怎麼樣,掃描好了嗎?」
「嗯,已基本掃描清楚,總共耗費二十八積分。」
滿寶牙酸了一下,暗問:「怎麼這麼貴?」
「對方的身體狀況較為複雜,我們是按照標準來收費的。」宿主難得消費,科科很是熱情,「其實掃描也分為很多種的,我們可以提供更細緻的掃描,這需要用到一些儀器,但絕對物超所值,宿主,你要不要試一試?」
「不要,」滿寶拒絕道:「你覺得現在的情況我能拿出什麼儀器來?」
這倒也是,科科非常的惋惜。
大家退出了房間,站在院子裡說話,老嬤嬤也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他們。
範御醫問滿寶,「小姑娘,看過後可有什麼想法?」
「得把炎症消了,而且他體內好似還在出血。」滿寶不太確定的看向紀大夫。
紀大夫點頭,「很少量,但因為傷口癒合得不是很好,所以還是會有些,我們既要補血,又要止血,還要消炎……」
紀大夫嘆氣,這兩天的頭髮是大把大把的掉啊。
滿寶沉思道:「我記著有一種藥叫三七,既能補血,也能止血。」
「三七?」紀大夫皺眉道:「這是西南一邊做金瘡藥的,只聽說過可以止血,沒聽說過還能補血的。」
滿寶確定自己不會背錯藥性,又默默地背誦了一遍後確定的點頭,「可以的。」
範御醫立即問:「可有配伍的藥方?」
滿寶謹慎的道:「我得回去翻一翻。」
新的藥性,他們又不常用這個三七,自然不敢亂用,而一味藥的配伍通常要試驗過不少次才能確定的。
很顯然,他們不能拿裡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