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佔了一個桌子,紛紛趴下去一起觀摩,滿寶道:「顏色比柿子深多了。」
週六郎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道:「熱乎乎,也軟乎乎的。」
白善寶吸了吸鼻子,下了定論,「更香,好一股清香的味道啊。」
白二郎嚥了咽口水,「我覺著一定很甜,我們要怎麼吃?」
當然是學著別人的樣子,拿起一旁的蘆葦條插進去吃啦。
四人吸了果內的汁水,又將柿子皮也都吃了,心滿意足的道:「真好吃呀。」
「可惜吃不下了。」滿寶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道:「今天吃了好多,我們先回家吧,明天再來。」
然而今天他們還沒去酒樓裡吃呢。
三人惋惜了一陣,便都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慢悠悠的往回走。
沒辦法,剛吃得撐撐的,要是走得快了,肚子會疼的。
滿寶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大冬日的,剛吃飽的人特別容易犯困,滿寶現在就特別想睡覺。
她睡眼朦朧的左右張望,想要靠看路兩邊的攤位和鋪子來轉移一下注意力,結果就看到了一個特別眼熟的鋪子,特別眼熟的人靠在鋪子的門上跟人說話。
作為一個有禮貌的孩子,滿寶走過去時就順勢抬手跟他打了招呼,「石大哥,你忙呢?」
週六郎跟石曉恩更熟一些,也抬起手打了一個招呼,「石大哥,過年發財啊。」
這就是一句日常問話,兄妹倆說的時候腳步都不帶停頓的,繼續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前走。
白善寶和白二郎也只看了石曉恩一眼,發現不認識,便繼續往前去。
誰知道石曉恩眯起眼睛看了他們一眼,立即把他們叫住。
他靠在門上,抬著下巴問週六郎和滿寶,「我記著去年你們說過,我要是賣鋪子了就先找你們,你們家現在買了鋪子沒有?」
週六郎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說過?
滿寶仔細地想了想,卻是想起來了,那是去年秋收後她進城給家裡買鐲子時碰上的,她撓了撓腦袋問,「石大哥,你又要賣鋪子了?」
石曉恩「嗯」了一聲,指著身後的鋪子道:「一百二十兩,上下兩層,後頭帶個小院子,要不要?」
站在石曉恩身邊的人不樂意了,叫道:「石大爺,沒有您這樣做生意的,我出的就是一百二十兩……」
「你買就得一百五十兩,」他道:「這鋪子我放著慢慢的賣,一百八十兩都賣得,你卻砍了這麼多,我不樂意賣你。」
那人氣死了,叫道:「石曉恩,你都傾家蕩產了,這時候還傲呢,這鋪子沾了晦氣,我買了生意能不能做起來還不一定呢……」
「所以你這麼嫌棄,幹嘛還要買?」石曉恩倒不是跟錢過不去,而是討厭他砍價時說的那些貶低他家鋪子說的話,又恰好看到了週六郎和滿寶,乾脆就改了主意
而且就算週六郎他們不買也沒啥,大不了再賣給別人唄,一百二十兩的鋪子他不信賣不出去,要知道這地段可好著呢。
他要不是急用錢,也不會這個價格往外賣。
石曉恩對呆住的兄妹倆抬了抬下巴道:「我今日不急著拿錢,你們可以回家商量一下,要是要,明兒把錢拿上來給我,要是不要,我明兒就賣給別人了。」
那買家氣壞了,轉身就要走,可又不太捨得,畢竟他都把價格砍到這份上了,其實一百五十兩也便宜了許多。
他正猶豫著,一直看著他們的滿寶突然就道:「行啊,我們要了,我明天一早就拿錢給你。」
這下換週六郎和白善寶白二郎瞪圓了眼睛,紛紛去看她,「滿寶,這麼多錢呢,你不問問家裡?」
滿寶搖搖頭,眼中閃閃發亮,「這個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