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先生天天守著藏書樓,不會不知道他們沒從前門進過。
白善輕咳一聲問,「唐大人,您想問我們什麼問題?」
「第一個,季浩身上的傷是怎麼樣的?」
這個簡單,反正剛才也說了許多了,滿寶便仔細的給他形容了一下那道傷,順便從大夫的角度出發道:「傷初看不重,但他這樣不放心上,現在天又還熱,一個不小心惡化是會要人命的。」
唐縣令眉眼都不帶動不下,點了點頭後笑道:「第二個問題,閆宅荷塘裡的那些蓮蓬是你們摘的?」
三人心虛的對視一眼,點頭。
唐縣令抬手給了白善腦袋一下,嚴肅的道:「以後不許再去閆宅,宅子官衙已經賣出去了,你們再去,那就是私闖民宅了,到時候被打,我可是不管的。」
滿寶驚訝,「竟然真的有人買。」
「笑話,又不是窮鄉僻壤,益州城地也貴得很,閆宅的位置好,為何沒人要?」
三人也只是惋惜了一下便點頭答應,白善問道:「是誰買的,等他搬家我們要不要上門道賀?」
唐縣令:「喲,你都能想到這點了?」
白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畢竟我們把人家成熟的蓮蓬都摘了嘛。」
滿寶和白二郎跟著一起點頭,想想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唐縣令就揮手道:「不用去了,去了恐怕也進不了門,買房的是個官兒,雖然跟你們一條巷子的人是鄰居,但門都不開在一個方向,上門還容易被人誤會。」
白善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哦」了一聲,問道:「官兒比你大吧?」
唐縣令瞥了他一眼道:「是呢,整整大了一級,還是個京官兒呢。」
但三人都沒從他臉上看到多少敬意。
唐縣令看了一下天色,揮手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吧?對了,你們怎麼出去?」
於是滿寶和白二郎就給他表演了一下他們是怎麼出府學的。
唐縣令看著他們蹭蹭兩下就爬上了牆頭,然後揮手和他告別,呲溜一下就消失在了牆頭。
唐縣令笑著搖了搖頭道:「難怪我把洞堵了你們也能進閆宅,本事呀。」
白善提著書籃和唐縣令往大門去,好奇的問道:「唐大人,你和楊縣令讀書的時候不逃學嗎?」
「我不逃學,」唐縣令義正言辭的道:「我酷愛學習,怎麼會逃學呢?倒是你們縣的楊縣令,以前沒少幹爬牆逃學的事。」
「國子學的牆也能爬出去?」
「那當然,也就比你們這府學的西牆略高一些而已,而且他們的輔助工具好多的,有繩子之類的,甩到牆上,蹭蹭蹭就上去了。」
白善若有所思,「大人如此瞭解,是親眼見過了?」
唐縣令輕咳一聲,背著手道:「偶爾見到的。」
等他們走到門外,大吉已經接到了滿寶他們等在大門口了。
唐縣令眯著眼看了大吉一眼,扭頭對白善道:「雖然鄔先生默許了你們的行為,但進了府學還是要低調些,像今天這樣的事,能認慫就認慫,跟人打起來,吃虧的是你們。」
白善抬著下巴道:「我們打架很厲害的,他們也不敢告訴學官。」
「他們比你們大。」
「大吉就在牆後,大不了打輸,下次再打回來,總不能受傷的。」
當然,他說的受傷是流血型別的傷。
「我就知道,」唐縣令用手指點了點他道:「知道季浩的身份嗎?打壞了季浩,別說我,就算你是楊和書的朋友也救不了你。」
白善沒說話。
唐縣令轉身走了,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回去吧,以後約束一下那兩個和你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