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點頭,「那孩子小小年紀就知道知難而上,明明恐懼,卻還知道去克服,我只希望以後善寶也能學到她這點。」
劉氏有些惋惜,「可惜了,她是個女娃,對了,她家兄弟子侄多,怎麼就沒有一個莊先生看得上眼的?」
白老爺雖然很少到村裡走動,但村裡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他笑道:「周家的靈秀恐怕都長在了這孩子身上。」
劉氏回想了一下昨天見到的周家人,點了點頭,笑道:「昨天見到的周太太倒像是個賢惠之人。」
白老爺回想了一下管家和他提起的周家,不太確定的道:「或許吧,倒是說他家的老大老三很勤勉,老二倒是有兩分機靈勁兒,常到集市上做些小買賣。」
倆人邊說邊回家。
而學堂那邊,滿寶和善寶已經把蟲子收了起來,開始拿出自己的書跟著先生讀書。
白善寶本來想從讀書上碾壓對方,於是一開局就大聲的朗誦,雖然還帶著一點奶音,卻是全班最大聲的。
滿寶最喜歡湊熱鬧,見同桌讀得大聲,她也扯了嗓子跟著讀起來,倆人小屁孩搖頭晃腦的樣子特別可愛。
至少站在臺上的莊先生就特別滿意,眼睛裡都盛著笑意,來回的摸著自己的鬍子,欣慰的跟著搖頭讀起來。
班裡其他學生被倆人帶著也放開了嗓子讀,比以往更認真了許多,就連已經學完論語的大學生都忍不住回過頭跟著倆人念《論語》。
站在教室外面的白二郎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屋裡的倆小孩,鼻子噴火一樣的哼了一聲。
跟他一樣被罰站的兩個同學也好奇的往裡看了一眼,湊到老大身邊道:「二郎哥,你堂弟怎麼也會讀《論語》了,他不是剛上學嗎?」
白二郎就嘀咕道:「所以我最討厭他了,他才兩歲就啟蒙了,我祖母說,他不僅會背詩三百,《千字文》和《論語》也都背下來了,他才來,我祖母就把我最喜歡吃的紅燒肉給他吃,總之,他跟滿寶一樣討厭。哼,會讀書了不起嗎?」
「就是,就是,我們打架比他厲害,不然等下午下課,我們在路上堵他,把他打一頓給你出氣吧。」
白二郎有些猶豫,「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揍我。」
「我們偷偷地,我聽我大哥說,要不想被打的人知道是誰打的自己,那就套麻袋就行。」
白二郎眼珠子轉了轉,小聲道:「我們去哪兒找麻袋?」
「我家有,不過我也不能跑回家拿呀,你家比我家近。」
「那就明天,」另一個人道:「明天我們帶麻袋過來,最好連滿寶一起套了。」
「這樣不好吧,」白二郎皺眉道:「她是個女娃,用蟲子嚇唬嚇唬就行,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打女娃呢?」
另一個也覺得打女娃太丟臉,於是也不贊同這個提議,於是提議被擱淺了。
白善寶和滿寶比著聲高,總之你前一句壓住我了,我就後一句要壓過你。
莊先生笑眯眯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敲了敲倆人的桌子,叮囑道:「聲音小一些,讀書也有技巧,不然明天嗓子要說不出話來了。」
莊先生示意大家都停下,讓小學生們把書都拿出來,開始教新的課文,讓他們知道這一篇怎麼讀以後就讓他們先讀熟,待會兒上課再講其含義。
交代完小學生,莊先生便又去看大學生。
其實年齡稍大的這一撥就五個而已。
白善寶看了一眼滿寶,自己默默的在一旁默讀。
滿寶也認真的讀著,她記性向來好,讀過兩三遍就基本記住了,但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她左右張望起來。
要是以前,她就直接問科科了,但現在身旁就坐著一個人,她覺得與其在心裡和科科說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