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理解,「我剛開始學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不,我們不一樣,滿寶學認藥材的時候可是順道把藥材的藥性和用法都背下來了,她只是單純的認藥材而已。
而今天下午,她也不止是在認藥材而已,鄭大掌櫃在做藥膏和整理藥材,這是他大部分的工作。
周立如已經接替他以前常用的夥計給他打下手了。
尤其是在做藥膏的時候。
倒不是鄭大掌櫃厚此薄彼,而是因為他比較信任周立如。
為什麼呢?
因為那藥膏方子是滿寶給的。
而在做藥膏的時候,鄭大掌櫃告訴她怎樣是適合的藥量,要是其中哪一樣多了,哪一樣少了,或是選用的藥材錯了,比如把山奈當做白芷給加進去,那效果……
這是最讓周立如頭疼的事之一,因為好幾種藥材都長得好像,她好幾次都認錯了。
這才知道,不僅開方危險,抓藥也很危險,一不小心就能把藥抓錯,害人性命。
周立如道:「小姑,你就不怕開錯方,抓錯藥嗎?」
只是一天她都害怕了。
滿寶撓了撓腦袋,遲疑道:「應該是不怕的吧?」
她剛開方的時候可是在紀大夫的眼皮子底下開了近半年才開始自己獨立的開方。
既然紀大夫讓她獨立開方了,那就說明認同了她的能力。
而藥鋪裡接診的病症最多的就是那幾種,她都開了無數次方子了,當然不怕了。
她安慰周立如,「你也不要怕,等你學到開方,我肯定會帶你一段時日的,覺著你能開方才讓你開。」
周立如點頭。
一旁的周立學和周立固都有些羨慕她,背著滿寶悄悄問她,「三妹,你是不是也快能當大夫掙錢了?」
周立如就驕矜的道:「差不多吧,等我學上兩三年再說。」
說著話的功夫,國子監大門開了,學子們呼啦啦的從裡頭出來。
白善和殷或等人一起出來,身上穿著國子學的衣裳,因為外頭冷,身上還披著斗篷。
他一眼看到了滿寶,拉著殷或等人便急忙迎上來,問道:「你們等久了嗎?」
滿寶笑著搖頭,「也才到呢。」
她看向殷或,見他臉色雖沒有旁邊其他同學的有血色,但臉色也不蒼白無力了,便頷首道:「我給你開的藥一直有吃吧?」
「是。」殷或笑道:「還聽你的進補了藥膳,可能是近來吃的肉多了些,身上感覺有力氣多了。」
滿寶道:「肉也不能多吃,小心不消化。」
殷或的身體就跟精貴的瓷器一樣,需小心的應對,重了不行,輕了也不行。
不過這會兒人多,滿寶沒有提出給他把脈,她和劉煥行過禮,好奇的看了一眼跟過來的季浩,然後將周立學三人介紹給他們。
雙方見過禮,殷或便笑道:「我已經和家裡說好了,今日在外給你們接風洗塵,我還叫長壽去狀元樓訂了座兒,我們現在就去吧。」
白善等人自然沒意見,鬧哄哄就一起爬上馬車走。
封宗平三個神清氣爽的從國子監裡出來看見,一眼就看出他們這是要吃飯去,他立即一手拽上雲信玹,一手拽上易子陽,也要去蹭飯。
殷或看了一眼白善和滿寶,見二人都不似要反對的樣子,便開口相邀了。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狀元樓時,直接就將一個大包廂給站滿了。
下人都退出包廂,只有他們十二人在房間裡。
知道周立學三個是滿寶的侄子侄女,是跟著她到京城來讀書學藝的,封宗平便笑問,「你家以後這是要在京城長住了?」
滿寶道:「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