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也道:「祖母,天都快要黑了,孫兒送您回去吧。」
劉老夫人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白善的額頭後便笑著離開了,臨走前還安慰了一下向六爺,讓他放寬心。
向六爺笑著應下,轉身還是守在房門外面等著。
等倆人終於洗完了頭髮,又沐浴換上乾淨的衣服,天都全黑了。
廚房準備好了吃食,大家這才坐在堂屋裡吃飯。
向六爺看了一眼向銘學,倒了酒和敬莊先生,感謝白善、周滿和白二郎在這件事上的幫助,他表示他們向家銘感五內,將來但有所驅,他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莊先生笑眯眯的表示向六爺言重了。
白善三人也以茶代酒回敬,大家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然後滿寶就給向銘學重新看了一下,開了藥方後表示明天她去藥鋪會幫忙把這些藥都抓回來的,不用向家人再多跑一次。
然後大家便各自睡去。
坊門已經關了,向六爺和向昌也走不了了,便歇在了前院的客房裡。
周立君和小姑說了一下話便也打著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向銘學難得睡得深沉,一覺睡到了巳正,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他睜開眼睛後還一時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這是身在何處。
他對面的床上,向朝還張著嘴巴呼呼大睡。
他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上看著透過窗灑進來的陽光,半響才伸出手去接,看著落在手心裡的陽光,他忍不住嘴角微翹,露出笑容來。
窗外傳來腳步聲,「還沒醒嗎?」
向昌的聲音在窗下響起,「沒呢,您聽五哥的呼嚕聲,隔著一道牆都聽得清清楚楚。」
向銘學也看了一眼對面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向朝,笑了笑,伸手敲了敲窗戶。
窗外的人頓了一下,然後他就聽到急切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門就開啟了。
滿寶此時正在濟世堂裡給人看病呢。
過了換季的時候,藥鋪裡的病人少了不少,不到巳正就把手上的病人看完了。
丁大夫和陶大夫幾個比她還早一點兒。
自從滿寶小神醫的稱號名揚京城後,再來濟世堂看病的病人就不再挑著丁大夫和陶大夫他們看了,坐堂的四位大夫每天上午看的病人都是差不多的了。
每個人都有比較忠實的病人,比如滿寶,竇大娘的侄孫施大郎就只找滿寶看病。
他病例特殊,雖然滿寶從沒和丁大夫他們具體說過他的病情,但大家同在一個藥鋪坐堂,又經常一起討論病情,誰能瞞過誰去呀?
所以手上的病人一完,大夫們便閒著無聊聚在一起說話,丁大夫見滿寶總在診室裡沒出來,便撩了簾子探頭進來看,問道:「你寫什麼呢?」
滿寶埋頭苦寫,道:「我在做一個病例。」
她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看向丁大夫,「丁大夫,你對接腳筋這樣的事真的沒興趣嗎?」
丁大夫糾結了一下後道:「我實在不擅長動刀子,雖然很想幫你,但就怕去了會幫倒忙。」
滿寶便道:「沒關係,您可以幫他調理一下身子啊,我昨晚摸過他的脈,我覺得還是空虛很多,得好好調養,近期內是不能動手術了。」
丁大夫提醒道:「你不是請了鄭太醫嗎?鄭太醫還請了好幾位太醫,這麼多人盡夠了,去的人要是太多了,反而會意見相左,也會不小心得罪幾位太醫的。」
滿寶皺著眉頭想了想,「可我除了鄭太醫,和其他人都不熟呀,也不知道他們擅長什麼。」
丁大夫輕咳一聲道:「這個問鄭太醫就知道了,對了周小大夫,怎麼你那個病人施大郎今天沒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