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書他們是不可能接的,但讓周喜再回劉家也也是不可能的,老周頭說了,兩個孩子要分開可以,只能和離!
周喜的嫁妝全部還回來,除此外還得給周喜同等嫁妝的賠償。
劉家,劉家當然是不答應的。
當年周喜嫁到劉家來的時候,這一片的旱災剛過去沒兩年,大家的日子都不是特別好過,但周家給她準備的嫁妝卻不少。
當然,這個不少是在村子裡比較出來的,當時周家給她準備了兩個樟木箱籠,兩套新衣裳,兩床新被子,還有一對銀耳環,一個細細地銀鐲子,以及一吊壓箱錢。
現在,除了樟木箱籠還好以外,其他東西要麼是舊了,要麼是不見了,反正周喜是光桿回去的。
加上週家要的賠償,他們需要還他四套新衣裳,四床新被子和兩對銀耳環,兩個細細地銀鐲子和兩吊錢,還得再新做兩個樟木箱籠,這些東西都能夠給一個兒子的聘禮了。
這是休媳婦還是娶媳婦呀?
劉家不答應。
老周頭也不廢話,冷笑著起身道:「不同意?你不同意,你們劉家的宗族也不答應?」
跟來的村長這才攔住老周頭,看向劉老頭,問道:「你不同意哪一點,還是全都不答應,說出來,我們一點一點的商議,不然這樣吵著,過了年都解決不了,開春以後要下地,大家沒那麼多閒工夫來給你家處理這事。」
劉氏這邊的族長兼村長這才站出來發話,「周村長說的不錯,你心裡怎麼想的,說出來大家商議。」
劉老頭心內火燒一樣,他知道,今天談這個劉家不佔上風,因此想拖過今天再說。
週二郎人精一樣,怎麼會不知道他轉什麼心思?
見他沉吟著要推脫,便當著大家的面又踹了劉大郎一腳,還擼了袖子道:「怎麼,拿不定主意,今天不想談?那我們今天就還是他的大小舅子,老三,老四,愣著幹什麼,這小子把咱大姐都趕出來了,大家先上手揍他一頓給大姐出氣!」
說罷,他還緊盯著劉家村的村長問,「劉村長,舅子們給姐姐出氣,這個不犯事吧?」
劉村長倒是想說犯事,但這才鄉下真不犯事。
誰家沒女兒,誰家沒姐妹?
他含糊道:「別把人揍出個好歹來就行。」
週二郎和週四郎擼著袖子就沖劉大郎去,劉大郎對他們有心理陰影,嚇得連忙往他娘身後躲,叫道:「娘,救我,救我!」
劉母尖叫,「這是在我劉家,你們怎麼敢,怎麼敢,老頭子,老頭子,你看看他們周家多過分,這樣的兒媳婦早就該休了……」
「你閉嘴!」劉老頭恨恨地看了週二郎和週四郎一眼,知道今天是不得不談,想了想,他忍痛道:「和離可以,嫁妝,當初老大家的嫁妝一直是她自己拿著的,我們家並沒有管,不過她這些年在我們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願意湊錢給她弄一份同樣的給她。」
意思是再要賠償就不可能了。
老周頭冷笑著沒說話,小錢氏則上前一步道:「親家公,我大姑子的嫁妝你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親家母是一定知道的,當時她帶進來的兩床被子,除了自己用了一床外,還有一床是親家母抱去自用的,親家公每天躺著,都不知道被子是我大姑子的陪嫁?」
劉老頭有些尷尬。
小錢氏繼續細數,東西是怎麼用的,再沒人比周喜更清楚的了,那畢竟是自己的陪嫁,一筆一筆她全給記得清清楚楚,兩隻樟木箱籠,她的新房放了一個,還有一個也是被劉母拿走的,如今就在她的房間裡。
當時周喜想的是,反正兩個箱子她也用不了,她嫁進來就是一家人了,婆婆開了口,她總不能不給,不過錢和銀耳環,銀手鐲之類的都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