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週四郎問過價格後也退縮了。
雪路比他想像的難走,本來說好了兩天就能來回,結果光清雪他們就清了一天,回來就走了兩天辦。
最後把濟世堂的藥材押回到濟世堂,他就帶著三子他們跑去那些客商胡商的中間湊熱鬧。
他們幹活兒不挑,可以幫著人呦喝,也能幫人扛貨,加上有同路三天的情誼,他們還挺好找工作的。
週四郎只是想多打聽些訊息,看有沒有他能買得起的貨物,三子他們則是單純的掙錢了。
畢竟他們現在吃住都在常青巷的宅子裡,可也不好總是白吃白喝。
結果在坊市裡蹲了幾天,週四郎就和這禿髮部的這幾人裝上了。
沒辦法,這幾人太顯眼了,因為他們帶來的皮毛只賣出了幾張,剩餘的都堆著,因為講價,他們差點在坊市裡跟人打起來。
那幾個客商出的價錢實在是太低了,真按照他們給的價錢賣出去,他們別說買鹽和茶葉了,連來回的路費可能都不太夠。
那價錢也就比客商到他們部落收購的價格高一點兒。
他們隱約知道自己被針對了,卻完全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就好似困獸一樣被困在了坊市裡。
週四郎蹲在旁邊看了兩天,見他們實在沮喪得不行,就出手了。
他得意洋洋的和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們道:「我在那坊市裡給人扛貨吆喝,都打聽清楚那些皮毛的價格了,那些客商的心是真的太黑了,欺負阿六敦他們第一次來,漢話說的不是很好,把價格直接壓到了一成以下。」
滿寶瞪大了眼睛,「這麼狠?」
週四郎點頭,「所以我才有機會把他們的貨全吃了。」
他帶來的錢並不多,而那兩車藥材看著多,但都不是特別貴重的,統共就賣了一百二十八兩,對於他們家來說,這個收入很可以了,畢竟種藥材的地都是山上和旱地。
可對於想參一腳皮毛生意的週四郎來說就不怎麼夠了,因為算上家裡讓他帶上京城的所有家當,滿打滿算也才四百多兩,連五百兩都不夠。
不過最後週四郎還是用那沒影的茶葉賒了剩下的貨物,統共算下來是一千兩。
常記帳的周立君很好奇,「奇怪,怎麼這價格這麼齊整呀,正好是一千兩?」
週四郎就嘿嘿笑道:「本來是沒這麼多的,但還有幾個胡商手上的皮毛因為有些破損不太好出,一直被客商壓價,阿六敦和他們認識,就跟他們要了過來,一併算做他們的貨。」
眾人張大了嘴巴,所以阿六敦還得出錢跟人買了皮貨再轉手賒給週四郎?
週五郎嚥了咽口水問,「四哥,這利息……」
週四郎橫了他一眼道,「利息什麼利息,我跟阿六敦是朋友,都說了這是買茶葉的定金了,算什麼利息呀?」
眾人:「……所以他們這是圖什麼呀?」
週四郎義正言辭的道:「這是我的信譽!懂嗎?」
幾人一起搖頭,他們實在難以想像,四哥(四叔)竟然有信譽這種東西。
要知道,在他們老周家,他是最沒有信譽的那一個呀!
週四郎運了運氣,這時還有求於人,所以決定忍了。
他基礎笑臉來看向週六郎,儘量可親的道:「所以老六,你看,要不你就留在京城過年?」
週六郎驚恐,「我一個人?說到底你還是把我押給了胡商。」
「什麼押呀,我沒回來前,你都可以正常的開店做生意,我回來後,帳就清了,」週四郎道:「不然咱都回家過年了,店門一關,阿六敦他們一看肯定要多想的……」
週六郎便看向周立君,指了她道:「要我留下也行,二丫得留下,我一個人肯定不行,店裡收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