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帶肉的骨頭都撈出來放小釜裡蹲著,留待晚食給週三郎吃,而大釜裡也加了水慢慢熬著。
等晚食的時候,白送了大家一碗略帶油花的開水後便收拾東西回去。
他沒有算帳,但也知道今天賺的比昨天多。
他叮囑週五郎,「這菜不能做多,以後就做這樣的量就行,勞丁們也不是誰都捨得天天吃菜的。」
「除去給三哥和差吏的,也就賣出來二十來份,他們一百來人呢,這點菜哪裡夠?」
週二郎堅持,「夠了,聽我的,啥東西多了都不值錢。」
滿寶也點頭,「肉菜太貴了,剛才一個大哥哥說了,說他家攢錢好難好難的。」
「所以你就把肉給他吃了?」週五郎提起這個就生氣,「我都沒得吃呢。」
「沒給肉,給的蘿蔔。」滿寶控訴的扭頭看向週六郎,「肉肉,被六哥吃了。」
週二郎就拍了一下老六的腦袋,「你還搶麼妹的肉吃。」
週六郎嘟囔道:「是她給我的,我沒搶。」
「你對著她的碗流口水,她能不給你嗎?」
滿寶就吸了吸口水道:「二哥,我們從大集上回去吧,順便買點肉回家吃。」
「買啥肉啊,你今天不是吃了嗎,要想吃,明天跟你五哥一塊兒去,再給你吃。」
「那娘沒有,爹沒有,嫂子們和侄子侄女們沒得吃呢,要買回家一起吃,」滿寶道:「娘要補身體的。」
週五郎也有點饞,提議道:「要不二哥,咱還是買點回去吧。」
週二郎看向他,「你出錢?」
週五郎捨不得,道:「咱今天不是賺了錢嗎?」
「得拿回去給娘記帳呢,你賺了這麼多錢,一頓肉錢都捨不得出啊。」
週五郎就是捨不得,因為除了存在滿寶那裡的錢外,他留在身上的錢全都被老爹搜刮去了。
週六郎也是如此。
滿寶就在自己的兜裡掏了掏,其實是從科科那裡把自己的錢拿出來,她喜滋滋的道:「我出!」
週二郎就覺著這丫頭忒傻了,勸道:「滿寶啊,以後在外頭,要是遇到讓你掏錢的人,那一定是壞人,你可不能傻傻的掏錢,知道嗎?」
「那二哥是壞人嗎?」
週二郎:「二哥當然不是壞人了。」
「那二哥你掏錢!」滿寶又把自個的錢給收回去了。
週二郎噎了一下,不過他還是點頭了,拐道大集買了點肉回去。
不是豚肉,而是羊肉。
滿寶高興得不行,她覺得羊肉比豚肉好吃。
週二郎就覺得,妹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機靈了,好多話都糊弄不住她了,以她現在嬌養的狀況,看來還得多賺錢才養得起她呀。
於是回到家後,錢氏看到肉,還沒來得及說他們,週二郎就道:「娘,我打算明天和老五分開,帶著二丫她娘另找一段勞丁做這門生意。」
錢氏就蹙眉,「怎麼,你不能跟老五一起做?」
「不是,娘,今天我們煮的湯和菜都賣出去了,我就想著,這邊能賣出去,沒道理其他地方賣不出去,我們分開做,那樣賺的錢不是雙倍的嗎?」
錢氏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皺眉道:「你打聽清楚地方了嗎?」
「打聽清楚了,我問過管著老三的差吏,他們說,他們那一段過去十里的地方也有一處,人數和這邊差不離,距離白馬關鎮更遠,距離縣城也不近,他們也和老三他們一樣,吃的是冷饃,喝的是冷水,通段下來,位置最苦的就是他們這兩撥人了。」
錢氏就頷首,「你既打聽清楚了,那就去試一試,只是,家裡的釜就這麼些,你們怎麼分?而且村裡就村長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