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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鈴花其實沒有說實話。真田的確有送她一張寫著心想事成的賀卡,但是他送給她的字帖,實際上寫的是——
“白首成約。”
“鈴花,我們複合吧。”
鈴木鈴花站在櫻花樹下,對著眼前高挑的少年歪了歪頭,沒有說話。
真田弦一郎仍戴著黑色的帽子,但帽簷下他的眼神溫柔得不可思議。
嘆了一口氣,鈴木鈴花踮起腳尖湊到了真田的臉前。
少女抿了抿柔軟的紅唇,然後輕輕地摘下了對方的帽子——
“仁王君真的有夠無聊的。”
嚴肅的少年馬上就破了功,露出了一個真田弦一郎永遠也不可能會有的輕浮笑容。
“啊呀,又失敗了。”
閉上眼睛,鈴木鈴花退後一步靠在櫻花的樹幹上。“所以仁王君趁著午休,把我叫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真田’叫你來的嗎?”仁王雅治意味深長地回答道。
懶得和仁王玩扮演遊戲,鈴木鈴花提起腳步,“既然仁王君沒有事,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沒有阻攔少女離開,仁王雅治慵懶地斜靠在鈴木鈴花之前靠著的樹幹上,“我只是想確認你是不是還喜歡真田罷了。”
鈴木鈴花停下腳步,突然,她快速轉過身來,朝著仁王走去,伸出右手按在銀髮少年耳邊的樹上。
“仁王君這樣,多少有點煩人。”
仁王雅治看著近在咫尺的明豔容顏,只覺得她生氣時也比假笑的樣子好看,於是他只是勾起一邊嘴角,“經理大人,你這樣有點傷人。”
她微微提了一口氣,然後把那些話語全部吐出:“我和真田分手了,對他有點生氣,所以現在不喜歡他,柳生君和我告白,但是我已經拒絕了,現在我還不想考慮交往的事情。”
“這樣,滿意了嗎?”
被樹咚的少年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看著鈴木鈴花攏起來的眉心,確定自己大概是真的把她弄煩了。半晌之後,仁王才忍不住笑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很滿意啊。”
“只是那些事情都是我猜的,你現在竟然全都告訴我了。”他直起腰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經理大人~”
微微氣惱地走開,鈴木鈴花仍舊能感受到仁王注視自己的視線。
專注而銳利。
她當然知道仁王越來越喜歡自己了——好感度能夠明確地告訴她。
仁王雅治,好感度:80+2。
很好,終於擺脫被當成三心二意的風險了。
轉身後,鈴木鈴花就放鬆了神情,如果仁王保持這樣半開玩笑程度的告白狀態,她還能夠應付。
仁王雅治自己很清楚,玩笑開多了,那麼除了自己就沒人當真了。
而有些玩笑,絕對不僅僅是玩笑而已。
正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這份心意,他既害怕對方當真,又害怕她不當真,才只能這樣似是而非地吐露心意。
說到底還是因為,仁王雅治他,太害怕被拒絕。
鈴木鈴花很清楚,對待仁王的玩笑,太認真不行,但是一點也不認真也不行。
但是真田弦一郎不同,對待他,必須很認真才可以。
她把那張寫著“白首成約”的字帖還給了真田。
理由是已經分手了,再談白首偕老會顯得很可笑。也許是因為提出了分手愧疚不已,真田這段時間對鈴木鈴花簡直遷就得不行。
他什麼也沒說就收回了那張字帖,,像是吟遊詩人在清澈的河邊頌揚傳說中的英雄。
“《小夜曲》?”
因為病痛,幸村看上去比以往更柔弱一些,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