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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鈴花想起來自己已經用真實身份出道了,所以網路上更新上這些資訊也很正常,就算公司不公佈,那些記者粉絲也早晚能夠挖出來的,但她還是蹙起了黛眉,“那還真是不公平,我都找不到你的資料。”
他抬起一隻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也許你能夠找到一些,畢竟我的履歷還算看得過去。”
對於這種看似謙虛的炫耀感到好笑,鈴木鈴花終於露出了走進這個房間以來的第一個微笑,雖然淺淡,但依舊動人。“那不都是工作麼。”
“網上找不到的,你可以問我。”推完眼鏡,綠間真太郎又放下手,“我會告訴你的。”
他的態度過於自然,鈴木鈴花不由追問:“任何事情?”
“是的。”綠間真太郎強調,“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對我有所隱瞞。”說完這句話,他奇異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又接下去說。
“我不喜歡謊話。”他直直地注視著鈴木鈴花,這時少女才恍然意識到,他一直都在看著她,男人的目光太過平靜沉穩,以至於她會當成專業的審視而忽略過去,“我也不擅長說謊,不過還好,我擅長甄別。”
“……好的。”鈴木鈴花移開了目光,四周的牆壁上更刺眼的白色在她眼前一閃而逝,鈴木鈴花忍不住低下頭揉了揉眼睛。
她昨天睡得晚,這段時間她和卡繆的戲份都很重,黑木導演又是一個脾氣糟糕的完美主義者,他們經常要一遍又一遍地重拍,所以她感到有一些疲倦和睏意。
一杯溫度適宜的水被裝在紙杯裡放進了鈴木鈴花的手中,她才發現綠間真太郎從座位上站起來了,他從房間裡的飲水機倒了一杯水,他走到少女身邊站立著,高挑到足以做模特的個子讓他的影子完全籠罩了鈴木鈴花,“喝吧,這會起到一點作用。”
這帶來了相當大的壓迫感。
“謝謝。”
道了一聲謝,松島江接過紙杯飲了一口,喝下第一口她才發覺自己原來這麼口渴,於是她乾脆就一飲而盡了。
“你最近是在拍電影吧,看起來很辛苦。”
其實他這樣的試探已經算是僭越了,醫生不應該這樣過多地關心病人的私人情況,即使是出於想要拉近距離的想法。
拍攝《不死》也不是一個秘密,鈴木鈴花想把紙杯放置在桌上,但看到空曠的桌面,她又遲疑了一下,把空了的紙杯握在手裡沒有放下。
“還好。”鈴木鈴花停頓了一下,“不是最辛苦的時候。”
聞言綠間真太郎沒有立即接話,他也沒有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只是不遠不近地站在鈴木鈴花身邊,直到少女仰起頭看他,綠間真太郎才不緊不慢地走回到原來的位子上,“注意休息,大明星。”
當他用這樣近似於譏諷的語氣開玩笑的時候,鈴木鈴花覺得其實很有意思,於是她也笑了笑,精緻豔麗的眉眼柔和起來便格外動人。
綠間真太郎一頓,然後他又恢復了不近人情的嚴肅模樣,鈴木鈴花對於他這樣的問診狀態也能成為優秀的心理醫生感到驚奇,嚴謹到接近冷漠的心理醫生卻接下去說:“你想談論家人的事情嗎?”
“……不太想。”關於這個話題,鈴木鈴花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也許她知道的還沒有松島江知道的東西多。
假使有一天鈴木鈴花的父母站在她面前,她也許都認不出來。
看上去十分嚴苛的男人微微頷首,他幾乎是縱容般地轉換了話題:“那,戀人呢?你沒有朋友,總該有男朋友吧。”
“沒有,我沒有男朋友。”在綠間真太郎變得嚴厲的目光下,鈴木鈴花勾起一點笑意,從容地回答他:“我沒有一個固定的戀人。”
綠間真太郎對此沒有做出什麼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