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猶豫一會兒妖怪侍女還是點了點頭,看著鈴木鈴花望過來的徵詢視線,她張了張口便要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
想好了的位元組在她的喉嚨滾動,然而就在那個名字即將被她說出口的時候,一種針扎般的刺痛感劃過了她的腦海,妖怪侍女猛地一顫,這是她這種妖怪天生具有的危機預感。
就是太弱小了,所以才需要時刻警惕,提前預知危險,也正是因為她這種敏銳,所以才會那麼懼怕強大的妖怪。
這既是她的天賦也是她的缺點。
眼睛一眨妖怪侍女就突然清醒過來,她退後一步垂下頭,不再說話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一直被她服侍的柔弱人類也會讓她感覺到這種微微刺痛的恐懼感,而鈴木鈴花只是想要詢問她的名字,就能夠給予她這麼恐怖的危機預感。
不能把她的名字告訴鈴木鈴花。
意識到這一點,妖怪侍女就閉上嘴巴不再說話,無論鈴木鈴花再怎麼誘導,她都不願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鈴木鈴花。
轉回頭,披著一襲秀麗順滑長髮的女人輕柔地一嘆,她只是想要試一試但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人們讚美她是神女,而她能用一顆眼珠召喚出龍骨精。十六夜承諾會把自己的身心都奉獻給她,而犬大將帶她離開那個村子。
最開始,他們都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鈴木鈴花。
在十六夜的國家,鈴木鈴花也聽聞那些有關她的傳說故事,或不可思議,或匪夷所思,即使鈴木鈴花自己聽了,都猜不到那是講她自己的。
他們說她能夠用名字驅使妖怪。
所以鈴木鈴花想要試一下,結果她連妖怪侍女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她也沒有在這上面糾結太久,畢竟鈴木鈴花很清楚,她根本沒有辦法驅使犬大將,也沒有辦法驅使殺生丸。
即使是十六夜,其實也完全可以違揹她,因為鈴木鈴花對自己的能力毫無頭緒,不知道怎麼使用那就用不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起源和身世,而唯一能夠連線過去的線索又被犬大將剝奪走了。
豔麗明媚的美人慵懶地斜坐著也有一股別樣的風情,她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髮簪,那是她還在王城的時候戴著的,妖怪侍女把她帶回西國,這樣首飾便也跟著她從人類的世界來到了妖怪的地盤。
一隻手伸過來從鈴木鈴花手中強硬地拿走了她的手心裡的簪子,鈴木鈴花還在思索,直到掌中一空,她才反應過來。
她正要轉過身來看,卻被對方按住了,他隨手撥了撥鈴木鈴花的頭髮,就像是她把玩髮簪一樣撫摸著女人柔順的髮絲,“別玩這麼危險的東西。”
那尖利的簪尾能夠輕易刺破鈴木鈴花的面板,勾拉出裡面的鮮血,堅硬的雕紋會在她的肌理表面留下印痕。
可是無論這個髮簪對於鈴木鈴花來說再怎麼危險,也沒有犬大將帶給她的危機更大。
聲音低沉的男人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抬手便把那個用金銀白玉做成花一樣的髮簪插到了鈴木鈴花的耳邊,他伸手撫了一下女人從髮絲之間露出來的耳朵,那和他幻化成人形時的耳朵不太一樣。
鈴木鈴花的耳朵圓潤精緻,和她的肌膚一樣雪白盈透,在強光的照耀下還會透出一點血色。
柔軟的耳骨被這樣捏了一下,即使對方已經控制過力氣,鈴木鈴花還是吃痛地扭過頭閃避掉了。
轉過來看著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高大挺拔的男人,鈴木鈴花需要仰起自己的下巴才能與他的視線對上,“大將。”
她知道自己那個下意識躲閃的動作會讓犬大將不高興,所以放柔了聲音,輕輕地叫了一聲犬大將的名字。
看到犬大將過來了,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