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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鈴木鈴花點了點頭,“不過大概會有點麻煩吧,我也算是個問題學生,學校那邊可能不太歡迎我。”
松島江還想要勸說,可是鈴木鈴花堅持,她一旦固執起來就會變得十分倔強,松島江拿她沒有辦法,在許多事情上,他總是拿她沒有辦法的。
萬幸的是,鈴木鈴花很少有這樣任性的時候,大多數時間她都非常聽話乖順,可當她任性起來,那往往就不會是一件容易解決的簡單事情。
比起那些和偶像組合貪戀愛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去想要轉過去的學校看一眼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所以松島江最終還是同意了。
其實鈴木鈴花提出的要求,無論大小難易,他總是會同意的。
司機在松島江的默許之下把車轉到另一個方向,向鈴木鈴花想要去的帝光中學駕駛而去。
車窗外閃過的風景都被疾駛而過的車拉出密集的長線,把原來的景色模糊成看不清的顏色和形狀,望著那些破碎的畫面,鈴木鈴花突然就想到了劇本,她想到黑木導演的責罵和訓斥。
在《不死》劇組的這段時間以來,大概是鈴木鈴花自一週目之後受到過的最多訓罵了,就連許多和黑木合作挺久了的工作人員都看不下去,她的高魅力值也不能阻止黑木導演對最高藝術的追求,或者說,她加劇了黑木的完美強迫症,他渴望把鈴木鈴花拍得更加美麗,於是她受到的要求和責難就更多。
而那些魅力已經在發揮過作用了,起碼以前的時候,黑木導演從來都不會對自己罵過的演員道歉,即使對方再如何大牌,他也不會退步屈服。
“給我仔細地想一想!你永遠都只有這麼大,你一輩子都不能在一個地方待下去,你愛上的人會死,你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失去,難道不痛苦嗎?”黑木導演煩躁地跺著腳,他大聲質問著鈴木鈴花:“難道死亡不是一個解脫嗎?”
不是。
死亡意味著終結,死掉了才真的是什麼也沒有了。
這就是鈴木鈴花演繹這個角色的難點了,她不是專業的演員,沒有接受過學院派的訓練,所有的演技都是靠著自己摸索和羅利寶田為她找來的老師的指導,但是鈴木鈴花更傾向於從優秀的合作伙伴,還有實踐中學習,這讓她成長得更快。
但到目前為止,鈴木鈴花接演過的所有角色都和她自身有些相像的地方,像是近衛孝子,她為家族存亡奉獻了自己的身體,又為了家族榮譽犧牲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她的悲劇鈴木鈴花無法感同身受,不過她能夠理解,她可以放大她們之間被牢籠困住無力掙扎的共同之處來營造出她飾演的近衛孝子。
可是鈴木鈴花無法對花這個角色這樣做。
她理解不了對方的絕望,也無法感受她的痛苦,甚至完全相反,鈴木鈴花都有一些嫉妒這個角色。
就算她一定要依靠著這樣的方式活下去,反覆,輪迴,沒有結局,也比無聲無息地死去要好得多,花比鈴木鈴花幸運得多,她沒有束縛,沒有規則,所以她也沒有羈絆,可是鈴木鈴花有這種東西。
即使她不怎麼願意承認,這個攻略遊戲,的確是她和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絡。如果連這個都是去,鈴木鈴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了。
直到現在,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在帝光中學的門口前走下車,鈴木鈴花看向空無一人的學校。
“現在這個時間學校都沒人啊,你過來又能做什麼?”松島江滿臉不解地從車裡探出頭看鈴木鈴花,他倒是想陪著鈴木鈴花一起進去,但是鈴木鈴花堅持自己一個人去。
少女輕聲回答他:“有點在意,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因為和門衛打過了招呼,他把穿著日常服的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