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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裡,是不會有這些可怕的好感度,黑化值和生存點數的。
但鈴木鈴花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竟然是芥川慈郎——
“芥川君?”
因為剛剛睡醒,她的雙眼還有些惺忪,眼裡湧出的霧花為那雙澄澈的眼眸蒙上一層朦朧的夢幻感。
清露飛花,流光一轉間,又是晴澈晨空。
芥川慈郎看入了神,不由好奇地伸出手,想要觸控鈴木鈴花那雙好像帶有魔力的眼睛。他的神情單純而無辜,不帶半點雜念,倒讓鈴木鈴花有些無法開口阻止。
她才做了一個要坐起來的起始動作,藉此避開芥川慈郎的手,卻不想被他按住了。
“再躺會兒吧,鈴花。”芥川慈郎晃了晃那頭柔軟蓬鬆的捲髮,“你看上去太累了。”
“沒事的,芥川君,我已經休息夠了。”
聽到了鈴木鈴花的話,芥川慈郎卻沒有拿開手,這一刻她才有點真正意識到芥川慈郎已經是一個少年了,經過網球上的訓練和成長,他的力氣並不小,而且足夠用來壓制住鈴木鈴花。
“撒謊~”他拖長了音調,坐在鈴木鈴花的床邊看她,“說謊的孩子會沒有糖吃哦。”
覺得芥川慈郎說教的樣子有些新鮮,鈴木鈴花乾脆躺著看他說話。
“鈴花明明很累啊。”等到鈴木鈴花放棄起來之後,芥川慈郎才鬆開手,卻也沒有拿遠,而是親密地從少女彎而細長的黛色眉摸到她綴滿星光的明眸。
“完全看得出來哦,從你的眼睛裡……”
鈴木鈴花在芥川慈郎的觸控下不由闔上了眼睛,這就像是他讓這個少女再次陷入沉眠了一樣。她的眼瞼在他溫熱的指尖下無助地顫抖著,讓芥川慈郎想到簌簌落下的雪花。
奇怪的聯想,芥川慈郎輕柔地撫在鈴木鈴花的眼皮上,後又移開手。
緊緊關上可以看到自己心靈的窗戶,鈴木鈴花閉著眼輕聲嘆息,低柔得像是睡夢中的囈語,“芥川君,已經不是孩子了呢。”
把他看成無知的孩童,是鈴木鈴花大意所犯下的錯誤。
芥川慈郎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他早已經成長到足夠明白各種各樣的事情的地步了。他從來都不說,並不是因為他不知道,相反,正是因為他看得太清楚,所以芥川慈郎才不會說。
“當然了咯。”芥川慈郎皺了皺眉鼻子,“你才是孩子呢”
勾起的嘴角又很快鬆開,鈴木鈴花沒有睜開眼睛,但也能在黑暗中猜想到芥川慈郎此刻的樣子。
“芥川君怎麼會在這裡?”
“我就睡在鈴花的旁邊啊。”芥川慈郎理直氣壯地說出了這番讓旁人一聽就會誤解的曖昧話語。
不過鈴木鈴花卻很快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原來芥川慈郎之前就躺在她隔壁那張床榻上睡覺——竟然翹課跑來醫務室補眠。
想想這也的確會是芥川慈郎能做出的事情。
“現在不想困了嗎?”
鈴木鈴花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問出口。
“困啊——”芥川慈郎說出這個詞語時剛好打了一個綿長的哈欠,“但是,比起睡覺,我更想看著鈴花嘛。”
在鈴木鈴花面前,他捨不得睡覺。總覺得睡過去了,他就會錯過好多東西,而那些錯過的就再也找不回了。
芥川慈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想要趕走從睏覺中醒過來卻仍舊纏著不放的睡意,他睜大了眸子,專注地俯視著為了配合他而一直躺在床上的閉目少女。
好像睡美人啊。
小時候,芥川慈郎就一直很想當睡美人。什麼事也不用做,安靜地睡著就好,打倒邪惡女巫,拯救被毀滅國家巴拉巴拉這些繁瑣沉重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