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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那天率領由九艘六級戰艦和三艘五級戰艦組成的艦隊在長崎附近巡邏,碰上了三艘沒有武裝的商船,那三艘商船看到我大明的船隊後立刻調頭就逃,卑職來不及細想便下令艦隊追了上去,在追擊了不到兩刻鐘後,卑職便發現周圍開始出現不少敵艦的身影,那時候卑職便知道自己上當了。原本卑職當場便下令突圍,若無其他意外情況,那些鄭家的戰艦根本追不上咱們。可是中途卻發生了意外,這才導致咱們在撤退途中受到了損失。”
說到這裡時,劉香由於說話時間有些長,體力有些不支,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病房很安靜,楊峰靜靜的坐在床邊,聽著劉香講述那天被伏擊的經過。雖然楊峰已經聽盧光彪說了大致的經過,但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由當事人親自訴說來得真實和生動。
聽到這裡,楊峰從床邊拿起茶壺倒了杯白開水遞給了他,這才沉聲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香接過水杯,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情緒後又說了句,“卑職在撤退的路上遇見了荷蘭人。”
“荷蘭人?”放茶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問:“你能確定嗎?”
劉香貝齒咬著嘴唇,直到咬出了細細的牙印這才說道:“可以肯定,雖然這些荷蘭人將旗幟換成了鄭家的,但他們戰船模樣和作戰的方式卑職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卑職背後的傷就是被他們打傷的。”
雖然劉香的聲音很平靜,但楊峰卻能夠感受到她話裡包含的恨意,在這場偷襲戰裡,除了劉香負傷之外,她率領的第二艦隊共有三艘戰艦遭到了重創,數十名水手死傷,這樣的仇恨她如何能忘記。
楊峰突然笑了起來:“呵呵……荷蘭人……本侯這段時間有些忙,沒時間理會他們,看來他們是嫌棄自己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
“侯爺,等卑職傷好之後,請您允許卑職率領第二艦隊出海替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劉香突然掙扎著坐了起來,一雙美麗的妙目直視著楊峰懇求道:“卑職不能讓那些兄弟白死。”
“劉副提督,你趕緊躺下!”
看到劉香竟然坐了起來,楊峰被嚇了一跳,有些手忙腳亂的扶住了她的肩膀用責怪的口吻道:“你這是幹什麼?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裡逃了回來,你這一亂動的話傷口又裂開怎麼辦?”
劉香仰頭看著楊峰用堅決的口吻說道:“侯爺,您先答應卑職的請求再說!”
看著劉香蒼白的俏臉上那倔強的神情,楊峰一臉的無奈:“劉副提督,非是本侯不答應你,而是待到你傷愈之後可能還要忙一段時間後才有機會為那些戰死的弟兄報仇了。”
“還有什麼事情比報仇更要緊的。”劉香黛眉緊蹙,“那些戰死的兄弟英靈還在等著卑職替他們報仇,卑職實在是一刻也不願意等下去了。”
看著劉香眼中露出來的恨意,楊峰輕飄飄的說了句:“劉副提督,你認為以咱們福建水師的實力可以跟鄭家和荷蘭人決戰嗎?”
“我……”
劉香一下有些啞了,她總是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福建水師自保尚且困難,更別提要同時跟鄭家和荷蘭人決戰了,實在是福建水師的戰艦實在太少了,總共加起來不到五十艘的戰艦,如何跟鄭家和荷蘭人抗衡。
“難道兄弟們的仇就不報了嗎?”劉香喃喃的說道,一行晶瑩的淚珠從她蒼白而精緻的臉龐流了下來。
“仇當然要報,只是咱們還得等上一段時間。”楊峰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遞給了劉香,“如今咱們的實力還是有些弱小,等到過完年咱們便又有二十六艘五級新戰艦下水,再加上今天剛來的十艘三級戰艦,就算是碰上鄭芝龍傾巢出動咱們也不用怕了。”
過完年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