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動靜慢慢沒了,倆人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有人進來和他們說明一下。
倆人站直來,對視一眼後聳了聳肩,上前去看向家兄弟身上扎的針,一起嘆氣道:「看來我們都待在牢裡才是安全的。」
滿寶看了一下時間,一邊把向朝身上的針拔了,一邊道:「可如果再不出去,藥也不進來,你們就要沒藥了。」
向朝立即道:「那就別給我用藥了,都給二公子吧。」
向銘學臉色一變,「不行!」
白善不是很著急,他拿了一本書道:「這些事外面的人會著急的,我們就老實的坐牢吧。」
是真的老實,從今天晚上以後,四人在牢房裡特別的老實,從不主動給差役們惹麻煩,每天還拿出錢來請他們幫忙給牢房裡添水。
雖然在牢裡生活很不方便,但每天周立君都會把吃的送到大牢,她這會兒也進不來了,只能透過差役陶禕轉交。
差役們的好處就是,每次周立君來的時候都會帶兩個籃子的吃的,豐盛的那一籃子是給差役們的,清淡單調的那一籃子是給滿寶他們的。
週六郎給他們準備的吃食都特別簡單,不是可以自己下的麵條,便是大白饅頭配上熱一熱就能吃的清爽菜,菜多油水少。
但牢裡的四人都吃得津津有味,胃口一直還不錯。
當然,也一直有人想進來見他們,或把他們帶出去審問,可是基本上除了魏知等人,至今還沒人能夠突破刑部大牢的關口進來看到他們,或是把他們提出去過堂。
昨天晚上最驚險,蹲牢的四人扒拉在牢門上,甚至聽到外面兵器相交的聲音,那一刻四人的心同時高高的提起。
一直到外面混亂了好長時間,最後他們聽到了封尚書的怒吼聲,動靜才慢慢小下來。
但扒拉在牢門上的三人一個都沒動。
滿寶目瞪口呆,「誰啊,膽子這麼大,帶著兵器沖牢?」
白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祖母和先生他們怎樣了。」
唯一坐在炕上的向銘學譏諷一笑,「這便是權貴了。」
牢裡一片寂靜。
滿寶嚥了咽口水道:「但是,我們也沒被帶出去不是?」
所以現在還是算他們占上風?
向朝現在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他扶著腰一瘸一拐的回到炕上趴好,嘆氣道:「看來還是牢裡安全。」
的確是牢裡安全,魏知總算是拿到了皇帝的手書,交給了封尚書,然後滿寶可以寫方子給周立君,由周立君去濟世堂裡買了藥後送到天牢。
在此途中,周立君不假與人手,一路上又有大吉護持,濟世堂也是信得過的,按說不會再出什麼事。
可滿寶還是在第三次送進來的藥上發現了不對,因為知道有很多人想弄死他們,所以滿寶每次熬藥時都要自己撿藥,將藥包開啟,然後用一桿小稱稱出適合的藥量。
滿寶在抓一味藥時隱隱覺得不對,她聞了聞,覺得藥味兒是一樣的,卻又似乎不太一樣,她再對比,也沒發現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她就是覺得手中的這炮製好的烏頭不太對,最後還是問了科科才確定,「外形看差不多,但炮製的方法應該不一樣,其中一些有毒。」
滿寶驚嘆不已,一邊將她認為不太對的烏頭挑選出來,一邊道:「難怪鄭大掌櫃總是說,醫很重要,藥也很重要,是真的很重要呀。」
白善好奇的湊上去,聞言道:「這不是廢話嗎,藥入口,當然重要了。」
「你不懂,」滿寶搖頭道:「士人看不起醫者,醫者隱隱又瞧不上藥商,藥商又壓著藥農,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只是從事的事不一樣而已,為何要互相看不起?」
向銘學理所當然的道:「地位不一樣,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