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馬車早在長樂門外候著了,白善他們也看到了大吉,於是揮了揮手跑上去。
大吉笑問:「少爺,盜驪它們呢?」
「在東宮裡養著呢,我們這一次休沐不去跑馬,所以就沒去接它們。」
這會兒天熱了,他們才不會那麼想不開的頂著大太陽跑去郊外跑馬呢。
大吉笑著應了一聲,放下馬凳扶著他們上車。
馬車漸漸朝皇城外駛去。
今天皇城裡沒什麼人,只有他們這三十個學生及其來接他們的家人,因為今天朝廷的官員也休沐,大部分人昨天晚上就回家了,今兒根本不來皇城。
除了個別當值的人,整個皇城顯得空落落的,然而當值的人也不在衙門外晃蕩呀。
於是大家可以放肆的朝皇城外馳騁而去,等到了分岔路口,有的人拐到了朱雀門出去,有的人則繼續向前,從安上門出皇城。
崇遠坊就在安上門的東南方,距離皇城不是很遠,因此他們直接出安上門。
回到周宅,週四郎果然在家,他昨天剛回到京城的,也才知道滿寶被賜五品官的事兒。
這會兒看見她就稀罕得不得了,「還真當官了?」
滿寶矜持的頷首,「一般一般。」
週四郎笑眯了眼,問道:「那你有沒有官帖?」
滿寶戒備,「你要官帖做什麼?」
「當然是用來做護身符了,你想,在城固縣時我要是有你的官帖,縣令還敢放任羅家欺辱我們家人嗎?」他道:「就算不把羅家人抓起來,但至少也不敢讓羅家這樣欺負我們。」
滿寶想了想後道:「有道理,但這官帖怎麼用講究可大著呢,四哥,你可別拿著它去胡作非為,仗勢欺人,不然你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我卻有可能被砍腦袋的。」
正在心裡打小算盤的週四郎一驚,問道:「這麼嚴重?」
一旁的白善便笑道:「這不是什麼嚴重的,前幾年,傳聞吏部有位郎中給了家中堂兄一份官帖,他那堂兄拿著他的官帖在老家佔地,被人上告後用官帖脫罪,鬧出來之後全家被流放嶺南了。」
週四郎頓時被雷劈一般,立即和滿寶保證道:「你放心,我必定不拿你的官帖亂用,最多是我們被欺負狠了,我們才拿出來開開路。」
滿寶這才道:「那回頭我給你寫一張。」
四哥他們在外行走,她還是挺怕他們會被人欺負的,寫一張官帖,路上就是遇上盜匪也更好請官兵出手不是?
滿寶去寫官帖,白善則忍不住留下問週四郎,「週四哥這是決定去夏州了?」
週四郎點頭,「等把老六的親事定下來,議定了婚期我們就走,最多兩月也就回來了,正好可以準備老六的婚事。」
週四嫂的病好了,先前週四郎請的媒人也與邱家說好了,只等方氏病好後代表老周家的女眷和週四郎一起上門去定親。
等訂了親,當即就可以選個成親的好日子,兩家也就可以開始準備起來了。
週四郎還問滿寶呢,「明天你六哥定親,你去不去?」
「要在家裡吃席嗎?」
週四郎搖頭道:「太麻煩,就在咱家的飯館裡吃吧,請莊先生和劉老夫人他們都去熱鬧熱鬧,邱家那邊也請了一桌親朋,倒也夠熱鬧了。」
他說的是晚食,在此之前須得下定了才能請人的,不過這門親事兩家議了不少的時間,兩家該討論的問題也都討論過了,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於是滿寶點頭答應了,第二天就跟著週四郎和週五郎夫妻兩個一起去邱家。
周立重他們倒是也想去湊熱鬧,奈何他們是晚輩,週四郎覺得去的人多了顯得有點兒打擂臺的模樣,所以沒讓他們去,只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