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過去很久了,莊洵很難找出證據來自證清白,同樣的,他也很難再做證據來表明自己的無辜。
當初他能依仗自己手中的錢,人脈和家世壓得莊洵辯解不得,可現在不行了。
莊洵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進京考學都只能和朋友同租一間房間,每日只能吃些饅頭稀粥,在京城裡不認識幾個人的窮書生了。
他現在似乎不缺錢,還有一個在國子學的學生,一個在太學的學生,隨時可結識權貴之家。
更有一個可以出入宮廷的弟子。
所以現在這種局面,這件事他只能不提,不問,不知,以求風聲悄無聲息的來,再悄無聲息的走。
京城的流言風語一直轉得很快,就算是他身邊的人,過上一段時間,大家慢慢也就忘了。
所以他只需煎熬一段時間就好。
陳福林一直是這麼告訴自己的,但多年來在莊洵面前的優越感還是讓他受不住心中的憤懣,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常青巷。
滿寶去殷或家裡給殷或紮了針,然後和白善他們一起回家,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他們家不遠處聽著一輛陌生的馬車,三人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就看到有個人站在馬車的陰影裡。
第1120章 威脅
白善覺得那人影有些眼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滿寶也回頭看了一眼,也覺著眼熟,便上前了兩步,待看清站在陰影裡的人時忍不住挑了挑眉,「陳大人?」
陳福林這才驚醒過來,自己竟站在常青巷裡發起呆來了,看到莊洵的三個弟子正看著他,他轉身便要走。
白善見他終於肯放下虛偽的架子,表露出自己想表露的姿態,便叫住他道:「陳大人既然來了不進去坐坐嗎?」
他道:「我家先生在裡面。」
陳福林便站到了莊洵面前。
莊洵正捧著一本書在餘陽中優哉遊哉的讀書呢,一抬頭,看到陳福林被他三個弟子領進來,他自己都驚呆了好嗎?
不過弟子們給他的驚嚇一直不少,驚著驚著也就習慣了,他很快收斂了神色,從躺椅上站起來,順手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笑著沖陳福林道:「陳大人怎麼來了?請坐。」
說罷看向三個弟子。
滿寶看向白善,白善都不看白二郎,直接看向一旁的下人,吩咐道:「給陳大人搬張椅子來。
下人微愣後應聲而去。
因為後院這裡基本上是主子們的活動範圍,他們很少在這兒停留,出來進去都只是送些茶點而已。
便是有客人來了,也多是主子們自己招呼,這樣吩咐他們搬椅子的,陳福林是唯一一個。
看來主子們不是很待見這位客人呀,以前少爺們和莊先生的朋友來了,都是少爺小姐們親自端座倒茶的。
莊先生瞥了他們一眼,也不讓他們在跟前了,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去洗手做作業吧。」
三人齊聲應下,行禮後退下。
但滿寶和白善一回屋放下東西便鑽出來悄悄溜進了白二郎的房間,三人一起悄悄開了他的窗悄悄往外看。
沒辦法,他的房間距離先生他們坐的位置最近了。
三顆腦袋湊到視窗那裡往外看,就見陳福林已經坐到了莊先生的對面,下人給倆人上了茶水後退到一邊也沒走。
滿寶忍不住低聲贊他,「白善,阿圓真不錯,回頭給他賞錢。」
白善也點頭。
莊先生淺笑的請陳福林喝茶,一直喜歡將笑容掛在臉上的陳福林卻沒了笑容,他抬起頭來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兒莊先生,拿起茶盞後輕輕滑了一下茶蓋,「洵美是拿定主意與我為敵了?」
莊先生微微搖頭,道:「說起來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