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立即道:「那沒問題,明天我就進宮給皇后扎針。」
太子皺眉,「一定得扎針嗎?」
滿寶道:「配以針灸是最好的,不然蕭院正他們開方也不比我差的。」
太子便繃緊了臉,他母親說不願此時讓周滿看病,那就必定會不見她。
他們家人都這麼,脾氣倔得很。
所以太子揉了揉額頭後道:「行吧,我想辦法讓你進宮,不過你得裝扮一番。」
白善皺眉,「這是為何,她又不是不能見人,之前便為皇后看過病了的。」
太子就瞥了他一眼道:「雖說皇祖母現在病重,但她還沒病糊塗,她現在很討厭你們,你們在宮外也就算了,要是正大光明的進宮裡去,你說她會不會招你們過去說說話?」
滿寶和白善齊齊打了一個寒顫,立即一臉深沉的點頭道:「裝扮也不錯,能夠為皇后看病是我等的榮幸。」
太子這便滿意了,揮手道:「放心,賞金少不了你的。」
太子說完了要事,起身便要離開,白善便領著大家躬身送行。
太子卻突然停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向他們,問道:「你們的膽子的確是大,不過還是太衝動了,這個時機選的不是很好。」
白善和滿寶心中腹誹,那還不是為了你和三皇子?
雖然倆人沒有實證,但根據他們從魏大人和老唐大人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來看,皇帝之所以難容益州王,連太后的壽辰都沒給他過,就是因為太子和三皇子。
不過他們此時看太子,他好像還什麼都不知道。
太子一副為他們著想的模樣,語重心長的道:「此事過後你們還是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吧,等長大些再進京。」
白善便抬頭問,「為何?」
太子便扯了扯嘴角道:「你們知道這一次牽連的家族有多少嗎?」
白善和滿寶一起搖頭,他們只盯著益州王看。
太子便道:「隴右、劍南、甚至江南一帶都有官員和家族牽扯其中,更別說這些年為他運送糧食,購買馬匹的商人,這麼多人中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怨恨你們,你們留在京城就是靶子,所以此事過後,你們還是走吧,等過個十年八年的,時日夠久了,世人都忘得差不多了你們再進京。」
白善和滿寶顯然都沒想到這一點,一時目瞪口呆。
「不過在走前你得把我母后治好,」太子對滿寶道。
滿寶正要說話,太子也想起來了,抬手打斷她的話,「我想起來了,治不好,那你就把你那一手針灸術傳給一個宮女,讓她以後專門給皇后針灸好了。」
見滿寶瞪眼不說話,太子便不悅道:「怎麼,你不願意?」
「這倒不是,我才突然想起來,太醫院不是有醫女嗎?」
太子淡淡的道:「是有醫女,但她們都是伺候宮妃生產和坐月子的,不過會些醫理和藥膳的手段,離會治病還遠著呢。」
滿寶便道:「那教她們就好了,幹嘛要選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宮女重新教?」
太子一想也是,「也行,回頭我把醫女送來給你挑選,你選個兩個教,儘量教出來。」
說罷,轉身便走了。
白善和滿寶送他到門口。
白二郎見人走了,立即坐回椅子上,拍著胸口道:「真是的,怎麼來了也不先遞個帖子?」
週五郎幾個則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此時還有些恍惚,「我們見到了太子?」
對面的白二郎點頭。
周立重忍不住問,「就是皇帝老爺子的兒子?」
白二郎點頭。
周立威嚥了咽口水道:「太子呢,那將來就是皇帝了,天吶,我們見到了將來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