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也認真了起來,鄭重的與唐夫人點頭道:「先生說,與人相交,守禮即可,紀大夫說,既然要做大夫,就只做大夫做的事,其他的一概不問不答不插手。」
唐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簾子道:「行了,你回家去吧。」
滿寶退後兩步,衝著馬車鄭重的行了一禮,目送他們家的馬車走了以後才轉身上大吉的馬車。
大吉問道:「滿小姐以後要出診了嗎?」
滿寶想了想後道:「這事不急。」
出診這樣的大事還得和先生、和鄭大掌櫃商量一下呢,尤其是鄭大掌櫃那邊,作為坐堂大夫,她有沒有出診的資質還得鄭大掌櫃來決定。
而且,今日的事後,她發現出診也有個大問題,出診的看病時間也太長了,除了看病還得陪人聊天,這說話的功夫她都能看多少病人了?
滿寶思考著這些回到家中,白善和白二郎已經被高松他們接回來了,他們兩個今天是蹭白大郎的車回來的。
這段時間白大郎的詩會不少,一直到現在又上學了才清閒下來,一閒下來他便忍不住到隔壁來蹭吃蹭喝。
看見大吉帶著滿寶回來,一無所知的白大郎便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滿寶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滿寶道:「今天出診了。」
她從背簍裡摸出兩個胖胖的銀錠子給莊先生看,「先生你看,這是我今天出診的醫資。」
莊先生:「……做大夫這麼賺錢?」
「沒有,我問過鄭大掌櫃,像去邳國公府這樣的大戶人家,要是頭次上門問診,既要開方,又要做其他工作的,一般是二十兩,但要是往後上門看病情變化的,一般是十兩左右,也看主人家的心情,要是心情好點兒,或有上門秘密需要做大夫的隱瞞,那就會多賞一點兒。」
莊先生就指了桌上的兩錠銀子問道:「那這是……」
「複診的,按說給十兩就可以了,不過今天她們拉著我說了好長的話,這多出來的應該是陪聊的。」
莊先生:「……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沒有,我說的都是醫術上的事兒,不知道她們聽懂了沒有,反正我看她們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莊先生鬆了一口氣,「這就好,你要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和她們多說些醫術啊或書上的話,別的話就少說。」
白家三兄弟忍不住低頭憋笑。
滿寶叫道:「先生,我很自製的好不好,我今天還看到唐夫人了呢,她問我白善父親的事兒,我都沒說呢。」
雖然不覺得這有什麼可誇的,但莊先生還是豎起拇指誇了她一頓,「嗯,滿寶越來越厲害了。」
滿寶說完了自己的事兒,就輪到白善做匯報了,「學裡罰我們抄書,還要打掃藏書樓一旬。」
白大郎還不知道昨天他們逃學的事兒,抬起頭來問,「為什麼被罰?」
白善道:「昨天路上出了點兒小意外,然後碰見了祖母入京,我們就沒去上學了。」
堂祖母入京的事兒他是知道的,昨天晚上他們還一起去新宅院裡吃了一頓飯呢。
白大郎理解的點點頭。
白善繼續道:「我今天去藏書樓打掃的時候聽人說,太子被朝臣彈劾,而太子則指使門人彈劾三皇子,現在朝中一片混亂,好多學生的父兄都要被迫站隊,近來各人都戰戰兢兢的,連學裡的氛圍也不是很好了。」
白大郎一頭霧水,「這與我們什麼相干?」
滿寶則好奇的問,「太子為什麼會被彈劾?」
白二郎扭頭和白大郎道:「大哥,你也太不關心朝政了,以後我們都是要當官的,當然跟我們相關了。」
白大郎:「這種奪嫡之爭不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