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前親口說過他不想回江塢是因為要躲一個人,只可惜話說到一半就被他那個老師打斷了,之後,林空竹就再沒說過了。
可秦臻還是記了下來,並且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直到許紓蔓從徐瑩那裡知道她回來了,興沖沖地跑來她家的時候,秦臻的思緒才被迫回到這個光怪陸離的現實世界裡。
「到底怎麼回事啊?」許紓蔓也多多少少聽到了點風聲,畢竟是徐瑩叫她來的,現在眼見著秦臻失了魂兒似的,她心裡『咯噔』一聲,忙問:「你和林空竹不會分了吧?」
秦臻看著天花板,木訥地說:「還沒。」
對於許紓蔓,她沒什麼想隱瞞的,只是還沒這兩個字,就代表正在進行中了。
後者不是傻子,當然不至於聽不出來,瞬間更愣了——畢竟秦臻有多喜歡林空竹,她是知道最清楚的人了。
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如果不是什麼無法原諒的變故怎麼會輕易分手?雖然說年輕人想一出是一出的,但這未免也太突然了。
「不會吧?你之前不還跟我說林空竹要回江大讀研,你們就不用異地了麼?」許紓蔓不理解:「怎麼這麼突然就又要分手?」
……
還不如不說呢,這茬提起來,秦臻只會更覺得糟心。
不過女孩現在生氣也氣不起來了,沒那個精氣神兒,只聲音悶悶地大概和許紓蔓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但她沒想到有的時候當局者迷,但旁觀者卻是清的。
許紓蔓仔細地聽完,秀眉微蹙:「你說徐姨去看你們了,然後當面表明了想要林空竹去江塢讀研並且改志願的要求,後者也同意了,結果現在非常突兀的又改回去了是麼?」
秦臻沒有靈魂的『嗯』了一聲。
許紓蔓:「還說他不想回江塢的原因是因為在江塢有想躲的人?」
「嗯。」
「好奇怪啊。」許紓蔓聽著聽著,都忍不住笑了:「從他做下決定到突然反悔這段時間聽你描述也就一週多,這一週多他也沒回江塢得罪過人,那怎麼之前沒有考慮到躲人這種事答應下來了呢?」
秦臻愣了一下,有些恍然的看著女孩:「你的意思是……」
「林空竹這個解釋如果不是在騙你,那就說明他想躲的人是徐姨咯。」許紓蔓聳了聳肩:「林空竹和我們一樣,從小就是在江塢長大的,如果真的有什麼非躲不可的人那之前根本就不會報江大。」
「現在報了突然又改了,那隻能說明他反悔的原因可能還是覺得徐姨太強勢唄,畢竟這一週多的時間裡他也沒見過其他人吧?」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秦臻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太自怨自艾於林空竹『為什麼要反悔』這件事,從而居然忘了去仔細挖掘一下他反悔背後更深層次的原因了。
現在被許紓蔓這麼一點,秦臻才驚覺林空竹的話裡是有漏洞的——他說自己不想回江塢的原因是因為躲人,會不會躲的就是徐瑩呢?
「不行。」女孩咬了咬唇,從床上爬了起來:「我得回去一趟。」
「喂,我只是猜測哦。」許紓蔓連忙攔住她:「你別去冒冒失失的問,到時候又弄誤會了什麼,我可不想得罪徐姨。」
「放心,我又不會暴露你。」秦臻瞪了她一眼,邊穿衣服邊說:「我去找一下我媽的秘書。」
「嗯?」許紓蔓納悶:「找徐姨秘書幹嘛?」
「問問她我媽最近有沒有什麼詭異的行程啊。」秦臻頓了一下:「你說的很對,從同意到反悔那一週,有可能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和徐瑩有關的話……女孩抿了抿唇,忽然有種更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的感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