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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牧野杉菜再也忍耐不下去,她豎其眉毛,站出來直指道明寺司,“放開鈴花,你沒看到她不願意嗎!”
“是嗎?”道明寺司低下頭看著躺在他懷裡的少女,他勾起唇,笑容冰冷沒有溫度,被嚴厲的母親推出去在殘酷的商場上跌打摸爬,他也學會了這樣的虛偽假笑。
每當被母親敲打時,道明寺司就會想起鈴木鈴花,無論如何,為了她自己也不能倒下,不能放棄。於是他撐過了美國股市的寒冬,撐過了日本道明寺總部那群老頭子們的擠兌,撐到了連他冷酷無情的母親都能夠微微動容地說一句還行的地步。
到了最後,道明寺司身邊的人都知道了,鈴木鈴花來對於他來說有多麼重要,無論是他直率溫情的姐姐,還是刻板但關愛他的管家,甚至是他的母親道明寺楓都認可了他的執著。
他的母親會這樣冷冷地詢問他,“阿司,這樣固執下去有意義嗎?不要因為她離開了你,就認為得不到的東西更好。”
道明寺司也想問著自己,這樣下去有什麼意義嗎?
不管他有多麼喜歡鈴木鈴花,到頭來,她就那樣冷漠地走了,生怕他挽留一般飛一樣地離開了英德,離開了他的身邊。
所有人都以為他相信了母親的謊言。
鈴木鈴花是拿了錢才和他分手的,道明寺司聽到這個只想要放聲大笑,才能發洩自己心中的悶火。
他從來沒有相信過這種狗屁不通的鬼話,難道鈴木鈴花是蠢到連有額數的金錢和道明寺繼承人的價值哪個更昂貴都分不清的人麼?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道明寺司翻來覆去地想了無數遍。
在美國和日本來回奔波,他不需要每天都去英德,但是出勤率依然要維持在最低限度,於是紅牌就成了唯一的消遣活動。商場的詭譎爭鬥,難以計算的市場波動,道明寺司幾乎把自己轉成了停不下來的機械鐘,只有忙碌才能讓他暫時地忘記鈴木鈴花。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也忘不了鈴木鈴花,多可怕。
他想了太多遍,甚至覺得,就算她真的拿了錢,他也不會有這麼生氣。如果鈴木鈴花拿了錢才離開的,那道明寺司至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挽回她了,他會在得知的最開始氣到爆炸,但會慢慢冷靜下來,把那個少女找回來,然後牢牢地綁在身邊。如果錢能讓她離開,那麼也能讓她回來。
然而道明寺司很清楚,她不是因為錢才離開的。
真正讓他憤怒的是,鈴木鈴花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一句告別也沒有。她什麼也不想說,就那麼輕易地放棄,於是過去的一切都成了空白,如同她從來沒有喜歡過道明寺司這個人一樣。
本來就沒有那麼喜歡,所以也就不會為此做出任何努力。
“請放開我,道明寺君。”
鈴木鈴花掙扎了一會卻無法掙脫一絲一毫,她只能看向燃燒著怒意的暴君,目露請求。當她這樣軟下來時,那乞求就不會是徒勞的無用功。
道明寺司依言鬆開了自己的手,迫不及待地從他懷裡鑽出去的鈴木鈴花讓他的怒火燃燒地更為旺盛。
“就這麼討厭我啊。”
憤怒到極致,他反而異常地冷靜,冷靜到讓道明寺司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深色濃密的劍眉鋒利地劃過高出的眉骨,道明寺揚起眉,“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麼?”
他冷視著少女那張娟麗的面容,心臟因為種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而不安煩躁地跳動著,連帶著說出口的話語都變得躁動不安:“現在不喜歡了?”
在他咄咄逼人的追問之下,鈴木鈴花也有些難以應對,即使牧野杉菜跑了過來維護地護住她,鈴木鈴花也感覺不到一絲安全感。
再也看不下去,花澤類伸手按住道明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