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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你到底在怕什麼?”
鈴木鈴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這種恐慌不是來自她為了達成目標的某種偽裝,而是她內在真正感受到的惶恐。
她告訴跡部的父親,她不是跡部景吾的女朋友,可是最終決定一切的是跡部景吾的回答,是他父親的想法。
鈴木鈴花的意志,根本不重要。
就像她無法決定自己的人生應該怎麼去過,自己的生命應該怎麼用,全部都是別人安排好的,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盡力把那些任務做好,完成了才可以繼續下去,可是繼續又是又一輪折磨。
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掙扎著活下去有什麼意義。
討好取悅那些她根本不認識也無感的男人,表現出他們喜歡的樣子,騙人設局,賣弄顏色。但無論怎麼樣都好,她想活著!
鈴木鈴花知道,她遇見的這些少年都很出色,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愛慕者。
可是,她並不喜歡。
但這一切也與鈴木鈴花的意志毫無關係。
開啟屬性版面,看著跡部父親的好感度兌換出來的生存點數,鈴木鈴花的手心出了汗。
兌換率很低。
那一刻她無法控制地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鈴木鈴花不能想象,如果她真的必須攻略那個男人,她會怎麼樣。跡部的父親是有妻子的,他的兒子甚至就是自己的攻略目標。
會不會真的有那麼一天。
她不得不違背所有的原則……
停頓了一會兒,鈴木鈴花才回視跡部:“我沒事。”
跡部景吾沒有說話,他只是摟著鈴木鈴花,直到他們回到大廳裡,跡部也沒有鬆開手。
既然要是裝男女朋友,當然要裝得像一點,鈴木鈴花沒有掙脫,她把手中的盤子和空了的酒杯放到餐桌上,對上面擺放的精緻食物毫無胃口。
很多人來見跡部景吾,所以鈴木鈴花也不得不跟著他去應酬。
因為有她站在跡部身邊,主動上來或者被父母帶來示好的年輕女孩減少了很多,反而多了一些藉著問好的機會來試探鈴木鈴花的男人。
轉了一圈,跡部景吾也放開了鈴木鈴花,承擔起繼承人的職責,融入另外的圈子裡去交涉,而無論是哪一個人際圈,他都是無可爭議的耀眼中心。
鈴木鈴花看了一眼轉過了頭,卻看到一個衣著雍容的女人從人群裡出來,朝著自己過來。
這個女人保養得很好,精心打扮的妝容讓她看上去很華貴,沒有跡部的父親和跡部景吾那麼相像,但是她嫵媚的眉眼能看得出跡部景吾的影子。
……跡部的母親。
她沒有那麼直白,而是和鈴木鈴花打了聲招呼,不經意地對話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是鈴木鈴花並不想這麼麻煩,所以便直接說了出來:“我不是跡部君的女朋友。”
“是嗎?”跡部夫人露出些許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怡然自得地笑起來,優雅不失氣勢,卻不咄咄逼人,“能被景吾親自邀請,你一定是他的好朋友,請盡情享受這場宴會。”
跡部夫人並沒有相信鈴木鈴花的話,也並不需要相信。
她當然看得出自己的兒子喜歡鈴木鈴花,又有誰能抵擋得住這個女生這般過盛的容貌,而她更自信的是,如果跡部景吾看上這個女生,那麼鈴木鈴花就不可能拒絕她的兒子。
無論現在是不是戀人,他們以後也一定會是。
當然,結婚又完全是另外一件事了,戀人和夫妻是兩回事情。跡部夫人的眼神輕掃過鈴木鈴花豔麗的眉眼,做景吾的女朋友,這個少女已經夠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