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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赤司徵十郎語焉不詳,但是鈴木鈴花卻隱約覺得,十年前她的消失一定和赤司徵十郎有關係。
她不可能在攻略目標好感度都達到如此高的情況下主動離開,如果好感度未達到100點,那麼重啟就會恢復初始值0點,一切就白費了。鈴木鈴花不覺得自己會做這樣的傻事。
在黑暗裡,少女湊近了他,“那,赤司君會讓我死嗎?”
主動在男人的側臉落下一吻,這次她並不是為了攻略好感度,也不是想要對赤司徵十郎求饒,鈴木鈴花知道他不會殺死自己,她只是——
對那種費心改變一切,最後發現不會有任何變化的失落和絕望感同身受。
“我不是說過了嗎?”任由少女輕柔地吻著自己的臉龐,赤司徵十郎微闔眼簾,“我怎麼捨得。”
“……留下來。”男人攬過她,在少女的耳畔發出一聲低喃,與其說那是一句命令,不如說更像是赤司徵十郎的請求。
有那麼短暫的一刻,鈴木鈴花是真的想過要留下來。
為什麼不留下來,他那麼地喜歡鈴木鈴花,甚至願意允許她攻略其他攻略目標,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她可以不再是一個人。
因為留下來,她就會徹底毀掉赤司徵十郎的人生。
這次的攻略太不公平了,鈴木鈴花不僅要侵佔他們的少年時代,還要看著自己攻略完之後的結局會變成什麼模樣。
以前她完成攻略就會離開,攻略目標也不會記得她,可是這一次,所有人都記得她,所有人都在等著她。
鈴木鈴花不得不把以前周目選擇性遺忘的惡果吞個遍,身為罪魁禍首的她又能拿什麼來拒絕攻略目標?
讓他永遠愛著一個不會給予回應的人,還讓他看著她去勾引別人,鈴木鈴花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可怕。
這真的會毀了他。
看著那還在起伏不定的黑化值,鈴木鈴花沉默了一會兒,越過他們中間的扶手緊緊地回抱住了赤司徵十郎,是她開始的,也應該由她來結束。
再一次放映的電影又播放到了劇情的高潮階段,然而已經無法在引起場中僅有的兩位觀眾的注意。
輕柔地吻了吻男人的薄唇,鈴木鈴花突然感到了一點難以言喻的酸楚,雖然細微,卻足以讓她印象深刻。
“好,我留下來,徵十郎。”她最終說出了那句電影裡的臺詞,“只要你會一直愛我,我就不會離開。”
這不是鈴木鈴花說的第一個謊言。
她以前是不會許下這種實現不了的承諾的,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
不說謊,真的太難了。
不騙別人,不騙騙自己,她又怎麼堅持得下去。
拉著那條領帶,鈴木鈴花低頭吻了過去,大熒幕上還在播放電影的劇情,姿容冷豔的少女對著鏡頭投以一個無聲冷淡的嘲諷眼神。
她特寫的眉眼和紅唇,都透過銀幕的反射隱隱約約地印在了跨坐在男人身上,褪去了衣衫的少女的光裸背脊上,豔麗多情,嫵媚撩人。
謊話說了一萬次,就會成真的。
她告訴自己太多次,鈴木鈴花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結果她真的沒有愛上過任何一個攻略物件,生命和愛情的利益交確實難以產生真切的好感。
但是一剎那的觸動還是有的,可是現在回想起那些時刻,鈴木鈴花卻感受不到那種心情了。
攻略改變的不僅是她的體膚外貌,還有她的靈魂。
感受著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炙熱氣息,鈴木鈴花忍不住仰起修長的脖子低吟了一聲,男人纏上來在她的頸側咬了一口。
他咬得有些用力,那嬌嫩細膩的面板便被咬出了一圈紅痕,不至於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