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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選拔賽的排名表,龍崎瑾抬頭一笑,她笑得很隨意,說出的話也像是一個隨口的玩笑:“好了,這下我們就有了一個厲害的新生吶,再差一個作用強大的經理,就完美地達成我的理想網球部了。”
大石秀一郎捧場地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維持地並不長久。
在社團中擁有一個美麗可愛的女經理,哪個在部活中花費大量時間的少年沒有過這樣的幻想。
並不是沒有女生主動報名當男網的經理,但龍崎瑾覺得用處不大都拒絕了,就算是鈴木鈴花來報名,龍崎瑾也不會真的答應下來。
玩笑是玩笑,正事上龍崎瑾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這是因為龍崎教練不知道鈴木鈴花會打網球,大石秀一郎忍不住在心裡為少女辯護,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鈴木鈴花觸碰網球,大概也不會有機會見證了。
即使她手臂上的傷漸漸復原成原來的樣子,即使醫生宣告她已經可以打網球了,鈴木鈴花也沒有再握過網球拍,她的身體狀況也不會允許。
但鈴木鈴花一定是個厲害的天才選手,優秀到遭受發生在手冢國光的事情。可是她和手冢不一樣,她選擇的是放棄網球。
沒有人在那個時候拉鈴木鈴花一把嗎?還是沒有人扔給她一個擔子,讓她能在網球上留下來。
大石秀一郎能從很多人的口中打聽到鈴木鈴花什麼時候請了假,什麼時候回學校,什麼時候又請了。偶爾他會產生點奇怪的念頭,如果鈴木鈴花堅持下來了,身體會不會就能比現在這樣好一點?
他本來就是個容易想多的人,一不注意關心就變成了囉嗦煩人的長篇大話。只有在朋友面前,大石秀一郎才會變得這麼嘮叨,越是在意越會考慮得多,所以嫌棄和不耐煩也就越傷人。
鈴木鈴花從來都沒有流露過一絲牴觸的神色,即使是河村隆和不二週助有時候都會對大石秀一郎露出無奈的神色。也許是鈴木鈴花比他們更擅長忍耐,更善良,也許是她不忍心拒絕,就像她不會拒絕其他任何一個前來求助訴苦的人一樣。
但也許——
也許是因為鈴木鈴花在意呢?
大石秀一郎很難不去這樣幻想,畢竟她看上去那樣精緻而溫柔,讓周圍的人難以控制地陷入那些柔軟溫暖的,有關鈴木鈴花的美好夢境裡。而病痛,就像是上帝為了平衡施加在她身上的詰難,她太美麗,也太脆弱。
她脆弱到大石秀一郎常常覺得,一不小心,鈴木鈴花就會像氣泡一樣被戳破。事實也是如此,他眨了一下眼睛,打了一場網球比賽,然後她不在學校的日子就過去了一天、三天、一週……像是沒有盡頭似的。
所以她不會成為他的經理。
鈴木鈴花總是很忙碌,她在學校裡待的時間總不能長久,所以每次回到青學,就會有很多事情要做。
趕上課業進度,補上作業和考試,和朋友聚一聚彌補感情……她總是很忙,大石秀一郎會習慣性地一直等到最後再去找鈴木鈴花。他知道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還有很多人要談話,而他很有耐心。
他記得自己剛成為青學網球部的正選的時候,記得第一場代表青學贏下的正式比賽,也記得被任命為副部長的時候,每一次大石秀一郎會告訴鈴木鈴花。一開始他是無意的,後來這就變成了一個習慣,他本來是個接收苦水的人,現在卻有了自己的傾訴物件,這多奇怪。
鈴木鈴花不會忘記感謝他,她永遠都不會落下任何一個人。大石秀一郎都對她的記憶力感到驚奇,她是怎麼把那麼多的人記住的?湊上來關懷的女生們,熱情告白的男生們,她都能一一記下,從來不會搞混。
所以少女在他回憶裡的色彩很鮮明,總是染了一層溫柔的光暈,於是能輕易地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