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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失去了鈴木鈴花的注意力,犬夜叉不高興地叫嚷著,雖然那聲音也就是孩童的咿咿呀呀了,但還是能夠讓鈴木鈴花從對他未來的憂慮中回過神來。
看著四年來也只是長了許多毛髮的孩子,他稚嫩的臉蛋似乎仍然停留在一週歲的模樣,繼承了父親的銀白頭髮垂下來覆蓋在他的臉上,映襯著泛著紅暈的臉頰更加粉嫩,鈴木鈴花忍不住伸手小心地觸碰了一下犬夜叉的臉邊。
柔軟、脆弱,就和人類一模一樣。
殺生丸剛出生那段時候,鈴木鈴花沒有抱過他。直到他長大了許多,犬大將才在那位夫人的同意之下把殺生丸領到她面前讓她照顧。
現在她抱著幼小的犬夜叉,照顧新生兒的感覺和照顧成熟懂事的孩子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會哭鬧的孩子,總是更讓人憐惜。
於是鈴木鈴花移手摸了摸犬夜叉的頭,他長出來的白色髮絲都還很纖細柔軟,即使堆疊得比較厚實了,按壓下去就軟得像是薄薄的一層一樣,非常舒服。
被女人摸得完全眯起了金色的眼睛,犬夜叉懵懂地在她手心下面蹭了蹭頭,他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豎起來的白色耳朵,仍然幼小的獸耳尖蹭過鈴木鈴花的手,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鈴木鈴花忍不住輕柔地撫摸一下那雙被銀白色的短絨毛覆蓋的獸耳,內側毛髮稀疏的地方還泛著淺淺的粉紅色,小巧而可愛。
不過擔心對半妖孩子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鈴木鈴花只是稍微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習慣了和那些強大的妖怪們相處,她現在就不禁覺得犬夜叉很脆弱,而他現在確實處在最脆弱的幼年期,還沒有父親的照顧和母親的陪伴。
想到這裡,鈴木鈴花就不由多抱了一會兒,本來她應該在把犬夜叉哄睡過去之後把他抱到鋪了柔軟棉布的搖籃裡讓他乖乖睡覺的。
但是現在看著犬夜叉眨也不眨,好奇地盯著她看的模樣,應該還很清醒,鈴木鈴花也沒有著急地哄他入睡,只是溫柔地抱著。
雖然她不著急可是侍女很擔心鈴木鈴花會因為抱太久而感到疲倦,於是她連忙伸出了手,“鈴姬殿下,還是我來吧。”
即使深信她是神明的偉大化身,信徒也是唯恐讓她感到厭煩疲累的。
看著犬夜叉現在安分下來了,鈴木鈴花也沒有堅持,她緩緩移動自己的手臂,想要把懷抱裡的孩子交給伸出手的侍女。
然而一察覺到自己要從鈴木鈴花的氣息裡離開,犬夜叉就緊皺起了眉頭,發成的咿呀聲也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清晰。
“啊——啊!啦……裡、鈴。”
“鈴姬殿下。”侍女惶恐地僵著手腳,不知道應該把犬夜叉強抱過來,還是應該讓鈴木鈴花把他抱回去。
留戀著鈴木鈴花的氣息,犬夜叉張開了嘴巴,“鈴!鈴啊——鈴花。”
“這,犬夜叉殿下是在叫您嗎?”從不知所措中回過神來,侍女異常驚喜地驚歎了一聲,“這可是犬夜叉殿下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她甚至比鈴木鈴花還要高興,對犬夜叉能喊出這個名字而感到由衷的喜悅。
“他只是在說鈴啊。”鈴木鈴花無奈又好笑地隔著布拍了拍他的身體,把這個掙扎的孩子抱了回去,“只是那個‘啊’字說得含糊了一些,就像是花了。”
“他就是在叫您。”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侍女們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默默地退居到一邊,方便來人走到鈴木鈴花的面前,“鈴花大人。”
“……殿下。”
“從上次我就想說了,鈴花大人,叫我十六夜就可以了。”女人伸展開手臂,讓侍女為她脫下厚重但是象徵權力巔峰的華麗衣袍,她彎了彎嘴唇笑得溫婉,“犬夜叉可是等了您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