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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那麼幸運,別再毀掉他一次。”經紀人的口吻強硬起來,可是他的聲音卻由於一些不忍而變得輕緩起來,“黑崎對你很好。現在,應該輪到你來報答他了。”
他沒有去看鈴木鈴花的臉,因為這會讓他於心不忍,可他是黑崎蘭丸的經紀人。即使也許這個少女同樣無辜,但有些話他也不得不說:“而你……會有更好的人在等著你的。”
還是忍不住,經紀人轉過頭快速地看了鈴木鈴花一眼。
與黑崎蘭丸那張精緻英俊的臉蛋不同,他的五官生得平凡而沉穩,此刻他的臉一半被籠罩在鈴木鈴花公寓的燈光裡,一半浸入了黑夜,明暗交替,讓他的神情更顯複雜。
看著他這幅模樣,按著門的少女不由開始想,她現在是不是也是這幅模樣?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經紀人很快就收回了眼神,但是鈴木鈴花對於他眼中傳遞的資訊印象深刻。即便光影模糊朦朧,鈴木鈴花也依然看清楚了,那是對某一種強大勢力的驚懼和屈從。
他不是在看她,他根本不敢多看鈴木鈴花,因為她身上貼了某一個標籤,屬於某個不可招惹的大人物的標籤。所以他是在透過她看那個,一個能夠在深夜促使他來這裡接人的,神秘未知的力量。無論那來自誰,都不是他能夠違背的。
夜風吹得鈴木鈴花的腦袋冷卻下來,她現在完全冷靜了。
思考了一遍經紀人說的話,鈴木鈴花目送他把黑崎蘭丸放進車後座裡,然後開車遠去。車燈一亮,發出刺目的黃光,又在黑夜裡漸漸遠去慢慢消失不見。
車聲漸隱,夜晚再次陷入了沉寂。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鈴木鈴花沒有馬上關門回到房裡,這種微微透涼的安靜能夠幫助她思考。鈴木鈴花知道,自己應該加快結束掉四重奏之夜的攻略了。
突然,她的眼前閃過一點模糊的紅影,那位置似乎來自她的上方,於是鈴木鈴花疑惑地抬起頭看了看門外的房梁頂部,但是什麼也沒有。
第二天,出乎鈴木鈴花預料之外的是,黑木導演並沒有對她挑太多刺。
不是說他沒有提高音量訓斥,不過這是他會對每一個演員做出的事情,所以並不奇怪。黑木導演這次沒有讓鈴木鈴花反覆拍上無數遍,這本身就是一個包含肯定的誇獎了。
卡繆的手中拿著一把袖珍的瑞士軍刀。
這場戲的劇情,是特瑞想要證明鈴木鈴花的不死能力,所以試探著計劃用鋒利的刀刃著割傷少女的手臂,而花察覺出了他的目的,於是她直接讓他的刀割破了手腕上的血管。
面對男人的恐懼和驚惶,她甚至對他的無知和膽怯流露出了一點愛憐,但更多的,仍然是無視生命所意味的價值和意義的冷酷無情。
豔紅的血順著少女雪白的手流下,她的血液仍然是紅色的,在蒼白的肌膚上蔓延開詭譎的赤色,從纖細的手指流到淺色的指甲,再從那冰涼的指尖滴落在地面上。她的血流得太快了,這讓特瑞十分不安。
而美麗到不可思議的少女卻只是勾起唇安然地一笑,她的笑容沒有那麼溫柔,但稱得上平和,“你看,我依然還是會受傷的。”
“卡!”
打卡板一響,這一場戲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這是一個特寫鏡頭的補拍,所以後面不會需要特效化妝出來的流血效果了,鈴木鈴花的助理拿著毛巾走了過來,她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卡繆就神色自如地從她手中抽出了毛巾裹住了少女還在“血”流不止的手臂。
助理沒能阻攔卡繆,她猶豫地看了看鈴木鈴花,少女對她笑了笑安撫她的緊張,卡繆包裹得有些緊,鈴木鈴花無奈一笑:“又不是真的流血,包得那麼緊做什麼?擦掉就好了。”
說笑著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