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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號碼。”
花澤類收起手機,衝著看過來的鈴木鈴花輕輕扯動嘴角,這算是一個微笑吧。
她不想理會,轉頭看向車窗外的景色,很陌生,鈴木鈴花驚訝地回過頭,“你要帶我去哪裡?”
“放心吧,還在東京。”聳聳肩,花澤類一臉無辜,“這裡有一家不錯的餐館。”
吃個午飯而已……鈴木鈴花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奢侈,不、應該說是麻煩才對,看花澤類習以為常的模樣,她不禁感想複雜。
比起來,跡部景吾還真算得上是低調。
“附近還有畫展,吃完了可以去看一看。”察覺到鈴木鈴花的情緒不高,花澤類又多說了一句。
她不由抬起眼睛瞟一眼花澤類,“我想,我大概沒有花澤前輩想象中的那種高雅情趣。”
欣賞藝術,鈴木鈴花還沒有失去這樣的審美,她只是單純地想要刺花澤類一句,畢竟這個少年,實在太自作主張了。
所以還是人以群分嗎?總感覺f4四個本質上其實差不多嘛。
但鈴木鈴花也很清楚,他們擁有任性的資本,或者說,正因為有那樣強大的底氣,才有資格囂張,這畢竟是一個很現實的世界。
“不好吃嗎?”
走出餐館,花澤類才詢問出聲,他指了指鈴木鈴花的臉,“你看上去不高興。”
鈴木鈴花輕柔地擋開他指向自己的手,“高興得起來才怪。”
高大的金髮外國人拉響悠揚的小提琴曲,除了這個優雅的背景音樂之外,餐廳裡卻是安靜到幾乎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沒有人交談說話,刀叉的輕微聲響都聽不太見。
冰帝專門的禮儀課程,鈴木鈴花並非不懂,只是吃個午飯而已,搞成這樣隆重的樣子,再美味的食物都讓人難以消化。
花澤類想到鈴木鈴花吃飯時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勾起一個細微的笑容。
她拿著刀叉的姿勢典雅而優美,但是有些生疏,看上去就是很少在正式場合進食,然而這無損她的美麗,英德學園的制服穿戴在她身上也別有一番風味。
到這種地方吃飯,不穿著正式禮服是無法進入的,當然花澤類能刷臉帶鈴木鈴花進去,不過,他想起好幾桌客人隔著遠遠的距離明裡暗裡地打量鈴木鈴花的樣子,就想笑。
尤其是門口迎賓的侍從,鞠躬抬起頭時還看鈴木鈴花看呆了,這都讓花澤類覺得很有趣。就算沒有花澤類,她走到任何地方,都不會有人阻攔她的。
沒有他的話,估計鈴木鈴花現在應該已經收到一打名片了吧。
“這幅畫……”花澤類在一副懸掛著的水彩畫面前停下,雕刻精細的黑色木質邊框包裹著半人高的畫布。
鈴木鈴花隨著他的視線抬頭看過去。
暗色調的背景開出繁盛豔麗的花,一切的明亮和光色調都集中在被繁花簇擁的少女身上,她有一頭柔順的長髮,隨風飄起打出花般的旋,隱隱約約地遮住柔美的臉。
這個畫中的女孩一定很美,所以就連鮮豔的花都被比對下去了,她朦朧的虛構美麗讓人產生戀愛般的錯覺。
作出這幅畫的人一定有一個深愛著的戀人。
看著畫的光影對比,鈴木鈴花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畫展的負責人被這對相貌出眾的少年少女吸引過來,見他們感興趣就介紹起來,“這是從神奈川寄過來的,很多男性參觀者都說能在這幅畫裡看到自己喜歡的人。”
鈴木鈴花和花澤類的眼神一起落到畫框下的署名上——
主題:渴望。
作者:幸村精市。
這是很久以前,幸村精市就答應過的獻給他愛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