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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古怪的地方是,那個基本上活成了傳說的大人物就這麼一個人坐在那裡,他身後沒有保鏢,旁邊也沒有秘書,他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
松島江深吸了一口氣,他帶著鈴木鈴花走了過去。松島都不需要眼神給鈴木鈴花示意方向了,只要不是瞎子,正常人是很難忽略掉這麼強大的氣場的,就像他們不會無視鈴木鈴花的美貌。
“赤司先生。”松島江對著赤司徵十郎低聲打了一個招呼,鈴木鈴花跟著他乖巧地鞠了一躬,“真是抱歉,讓您久等了。”
雖然他站立著,而赤司坐在座位上,但是松島江毫無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他只是覺得有陣難以形容的壓力撲面而來。
聽到他出聲打招呼,那個傳說人物抬起頭來對著松島江禮貌地笑了一下,準確地說,他是對鈴木鈴花笑了笑:“是我來早了,你們沒有遲到。”
“你們好,鈴木小姐,松島先生,我是赤司徵十郎。”年輕英俊的紅髮男人微收下巴頷首,他說話的時候沒有沉默時給人的壓力大,他甚至謙虛有禮地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不過鬆島江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鈴木鈴花也有模有樣的回了一個招呼,“您好,我是鈴木鈴花。”即使他們雙方早就知道對方是誰。
他微抬起右手向自己對面的空位子示意了一下,面料細膩柔軟的純黑色西裝袖口裡露出一小截深紅襯衫袖子,一枚金色的蛇形袖口別在那上面,在水晶吊光下閃過一道微啞的暗光。
“請坐吧,鈴木小姐。”
松島江聽得很清楚,赤司徵十郎沒有說他也可以坐下來,這頓飯,赤司只是想和鈴木鈴花一起享用。
赤司沒有給他留出思考猶疑的時間,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過來禮貌地把松島江帶到了離得稍遠的一桌上,剛才那裡還沒有空位,現在就有了。
松島江知道如果自己不配合,那也許就不是“禮貌”的方式了。
看到松島江只是在另一張桌子上坐下,鈴木鈴花才放心。看她沒動,紅髮的男人卻站了起來,他走到鈴木鈴花身邊幫她拉開了椅子。
“抱歉,是我疏忽了。”
男人的聲音落在鈴木鈴花耳邊,像是雨滴落在鐵管上,她突然察覺到一些寒意,又覺得清冽得讓人舒適。
“……謝謝赤司先生。”
她在赤司徵十郎拉開的椅子上坐下來,直到鈴木鈴花坐下好一會兒,他才從旁邊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鈴木鈴花甚至覺得有點慶幸,當他把目光終於從自己身上移開的時候。
“不介意的話,那就點單吧。”坐定之後,赤司徵十郎叫了服務生過來。
翻著那些定價高昂的選單,她沒有一點吃飯的心情,鈴木鈴花聽著服務生的介紹隨便選了幾道菜,就把選單還給了等候在桌旁的服務生。
赤司徵十郎的做法更加簡單,他直接要了和鈴木鈴花一樣的。
等菜的時候很難熬,尤其是當對方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看得時候,鈴木鈴花開始懷疑起松島江告訴她的那些資訊了,赤司徵十郎不是有一個相愛的戀人麼。
他比鈴木鈴花想象得難纏的多,而且很可能是她攻略目標。
“那個,請問……赤司先生,您為什麼想要和我吃飯呢?”
為了緩解尷尬奇異的氣氛,她不得不開口詢問。
男人勾起唇角笑得溫和,赤色的銳利雙眸也柔和了一些,“不用對我用敬語,這只是一頓飯而已,你不必這麼小心翼翼。”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赤司徵十郎轉口直接叫她鈴木了。
他很會聊天,而且他一旦開口,說的都是鈴木鈴花能夠聊下去的話題,可是這樣她就沒有了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