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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是忍足侑士藉著做戲道出真心的招式,這完完全全就是跡部景吾的真實心意。他就是這樣,不屑那些毫無意義的偽裝和掩飾。
鈴木鈴花掛上了一個純善柔美的微笑,對著跡部景吾輕啟那張紅潤得有些豔麗的唇,她殘忍地戴著跡部景吾最厭惡的虛偽面具,直到現在,也不願意袒露一絲一毫的心意。
於是她作出了回答——
“抱歉。”
鈴木鈴花略帶歉意地對著宍戶亮合上雙手。
“沒有去看宍戶君的比賽,但是那天我有點事,真的脫不開身,我——”
宍戶亮別過頭,口氣兇惡地打斷了鈴木鈴花的話,“好了,我又沒有怪你。”他從網球部訓練的休息時間裡出來透氣,正巧遇上鈴木鈴花。
“反正我也輸了。”宍戶亮把網球拍抵在自己的右肩,側著身子和鈴木鈴花說話,讓她無法看見自己的神情,“沒什麼好看的。”
新一輪的關東大賽早已拉開了序幕,冰帝卻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戰略,決定在正式決賽不派出正選,結果卻被殺出的黑馬不動峰所打敗。
宍戶亮作為冰帝派出的唯一一個正選,也輸掉了比賽,而他的對手,正是九州雙雄之一的橘桔平。
這場比賽,宍戶亮原本是想要邀請鈴木鈴花來看的。為了保險起見,他在賽中擔任一定會出場的單打三,因為只有他一個正選會上場,所以宍戶亮才想讓鈴木鈴花來看比賽,來看他,只看他一個人就好。
既然高橋涼子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那是不是意味著那些陰影也離鈴木鈴花遠去了呢,宍戶亮是抱著這樣的希望邀請鈴木鈴花的……
可是他卻慘敗而歸,輸得如此難看。聽到最終比分的那刻,宍戶亮甚至有一絲驚奇的僥倖,幸好,鈴木鈴花沒有來。
不管這場輸局聽上去有多麼合理,但是宍戶亮仍然被撤消了正選的資格。冰帝沒有弱者,更不需要敗犬。
鈴木鈴花在心中輕嘆,在三週目的不動峰時,她就看過這場比賽了,所以也早就預知了這場比賽的結局,但是她並沒有提醒他們。
冰帝對於自己強大實力的自信也不會因為她一句話而打消。何況,就算網球部的人聽信了她的話,決定改變排針,重新挑選出賽部員,又算什麼呢,對不動峰公平麼,對冰帝公平麼?
她沒有這個心情,也沒有這個資格,去扮演動動手指就能夠改變命運軌跡的上帝。作為人類活著,就已經很累了,鈴木鈴花決不想再揹負上更多的東西。
輕敵和大意是致命的。
但是與冰帝的失利相比,宍戶亮的敗北沒有可以推脫的藉口,當然他的傲氣也不會容許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所以失去正選的資格,他沒有怨言也不能有怨言。
他輸給了不動峰的部長,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比橘桔平更弱小。
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人比他強大,宍戶亮知道,但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輕易地被打敗。
宍戶亮不願意在鈴木鈴花流露出失意低落,輸了的人再擺出敗犬的姿態,那也太遜了!
“我要回去訓練了。”他緊了緊網球拍,拉遠兩人的距離。
鈴木鈴花沒有介意宍戶亮的粗魯態度,也許是出於想要補償的愧疚,也許是出於憐憫和同情,也許是出於宍戶亮暗自期待祈望的某種心情,她反而勾起嘴角笑起來。
“宍戶君。”鈴木鈴花對著他俏皮地眨了眨左眼,“我們翹掉練習吧。”
“啊?什麼!”
沒有料到鈴木鈴花是這個反應,宍戶亮一時回不過神來。
“宍戶前輩!”
這時卻從不遠處傳來鳳長太郎的聲音。
宍戶亮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