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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澤類目送她遠去,還未見少女的背影消失,就看到她小跑著回來。
“花澤前輩。”
鈴木鈴花一手按在未關的車門上,一手垂在腿邊,“你在畫中看到的,是我嗎?”
她加深了笑意,原本就很精緻的臉更是綻放出層層魅力,就連冷淡沉默的花澤類都不由看得入神。
不等花澤類回答,鈴木鈴花就鬆開手走開了,與其說這是一個問句,不如說只是一個陳述語。
這根本是一個偽命題。
沒有人比鈴木鈴花更清楚,那一張畫中的主角是誰,就連畫出這幅作品的主人都會疑惑,這個世界上,只有鈴木鈴花知道那個少女是她自己。
她有一點小小的竊喜,她終於留下了一些東西,雖然只是殘留的好感萌生出來,並被藝術加工過的朦朧印象,但鈴木鈴花還是感到有些雀躍。
花澤類看到的是她,這也是鈴木鈴花猜測試探之後得出的結論。而他之所以會在那幅畫裡看到鈴木鈴花,因為那就是從她本人身上衍生出來的影像。
可是作品傳達的含義,還有畫展負責人的解釋,都為花澤類營造了一種奇怪的錯覺,一個再有利於鈴木鈴花不過的錯覺——他是喜歡鈴木鈴花的。
不然這一切就無法解釋了。
而唯一能解釋的人,當然不會戳破這個幻象。
幻覺看多了,也會把它當真。
鈴木鈴花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花澤類相信,他的確是喜歡她的。
花澤類,好感度:50。
從常陸院雙子之後,所有的事情就順利得像是夢。然而鈴木鈴花仍然不能掉以輕心,放鬆過了頭可是會栽大跟頭的。
說是天真也好,給自己一個念想也罷,她始終相信,再漫長的黑夜都有落幕的一刻,太陽總是會升起的,它只是來得太晚一些。
靠著這樣樂觀卻有點可笑的信念,她走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地提出了想要和鈴木鈴花交換郵箱地址。
鈴木鈴花很少用郵箱,在把所有工夫花在攻略物件上的後果就是,除此之外她的社交活動貧乏地可憐,不要說和朋友逛街了,就連朋友都沒有。
把時間花在非攻略物件身上太浪費,而且到最後,約定好是朋友的人也都會變質,反而會給鈴木鈴花帶來不少麻煩。
前一兩個周目的時候,她對擁有自己的朋友多少還有些隱秘的期待,後來就直接放棄了,就連主動湊上來的人也不想多做理會,多餘的感情消耗只是無用功而已。
所以要有效利用才行啊,鈴木鈴花把自己的郵箱賬號傳送出去,她的手指按在手機上,淺粉色的指甲閃著啞光珍珠般的光澤,在金屬質感的手機殼上映襯得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