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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偏偏就是那樣的傢伙。
無論是道明寺還是美作,他所知道的,環繞在鈴木鈴花身邊任何一個人,都比鳳秋人要來得優秀得多。如果他不知道該有多好,西門總二郎想,不知道的話,會不會就不會這麼不甘而憤恨了。
可是那滿腔的憤懣,在遇到鈴木鈴花的眼神時,便柔軟了尖銳的鋒芒,刀斷去了刃,劍削去了尖,一切都變得柔和而安全,所以才會那麼無力。
鈴木鈴花微微抬起頭,長長的頭髮落下來,順著脖頸彎曲成嫵媚危險的蛇,她目露疑問,“不做了嗎?”
西門總二郎按下她仰起的頭,“快給我睡覺,會失眠的問題兒童。”
“沒辦法,一個人會有些寂寞呢。”她翻過身來,和西門總二郎面對面地躺著,屈起一隻手擱在下巴處,讓少年無可奈何。
“所以,我現在不是在陪著你嘛。”西門坐起身把被子扔了過去,“先去洗澡。”
少女乖乖地接過睡衣,洗漱了一番之後才輪到西門進去洗澡,實在找不出他能穿的衣物,鈴木鈴花拿了一套寬鬆的浴袍給他,這讓西門總二郎心中一突,在這裡生活過的父親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留下來嗎。
關了燈,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靜的夜裡,只聽得到微弱的呼吸聲,偶爾一動發出的輕微聲響都會讓人在意。
當他們兩人在床上親密地躺在一起的時候,鈴木鈴花還是忍不住悄聲詢問:“真的沒事吧?之前不是在浴室裡呆了很久嗎。”
西門總二郎沒有說話,他摟著少女瘦弱的背脊,不滿地覺得她有些過於瘦削,他微微動了動,側過身,不再那麼緊貼著鈴木鈴花。
但她卻無法當做沒有察覺到,“離遠一點也還是能感覺到呀,西門君的身體太熱了。”
他咬了咬牙,鈴木鈴花卻還在輕聲地追問著,聲音中的笑意清晰可聞,“真的不做麼?”
見鈴木鈴花轉過來看他,忍無可忍,西門總二郎伸手遮住她睜著的眼睛,他磨著牙低語,“別說了,給我睡覺。”再問下去,他絕對是忍耐不下去的。
這次終於安靜地閉上了嘴,他們保持著相擁的姿勢躺在床上。和肌膚相貼的緊密關係差得有些遠,但西門總二郎卻隱約覺得,這也許是從初遇到現在為止,他離鈴木鈴花最近,最親密的一次。
只是,黑夜之中,他輕柔地翻了一個身,輕手輕腳地坐起來,聽著那清淺的呼吸聲,西門總二郎伸手撫住額頭,他果然真的是一個笨蛋。
搞什麼,結果到最後,失眠的人不就成了他嘛!
時間漸漸過去,他不安的躁動平和下來,藉助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打量著鈴木鈴花睡夢之中祥和寧靜的臉,西門總二郎不由覺得心臟和大腦都柔軟下來。
不是戀人,情人的關係,這樣子,更像是夫妻呢。
小心地再次抱住鈴木鈴花,西門也閉上雙眼,他聞著少女身上那清甜誘人的冷香,聽著那清淺輕聲的呼吸,軟得一塌糊塗的大腦也逐漸遲鈍起來,於是他順從自己的心聲,陷入安詳的睡夢之中。
西門總二郎,好感度:100。
直到他完全沉睡過去,鈴木鈴花才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盯著那張俊美的臉半晌,在沉默無言,肢體互擁的夜晚中更難以安眠。
上一次能在美作玲的陪伴下睡著,果然還是催眠藥物的作用啊。
她看著西門總二郎,從鬆散的黑色劉海看到挺直的鼻樑,看到那張常常抿著淺笑的性感嘴唇——
謝謝。
鈴木鈴花無聲地做著唇形,這一次,不僅僅是因為那滿額的好感度而已。
好感度,生存點數。
這就像是兩座大山分別壓在鈴木鈴花的兩肩,讓她一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