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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離得實在太近了,之前正要在逃竄的時候,根本無法顧及,而此刻他們已經脫離了危險,慌亂緊繃的氣氛就平和了下來,孕育出甜美磨人的曖昧。
她原本是很習慣殺生丸這樣看著她的,可是現在曾經信誓旦旦說要娶她的孩子長成了少年,無論是人形還是獸態都能夠把她抱起來,鈴木鈴花突然就對此無法無動於衷了。
像獵物一樣被牢牢地鎖定著,鈴木鈴花側了側身,主動避開了他們一旦對上就彷彿黏住了一樣無法退避的視線。
也許是被殺生丸摟抱的時間太久了,以至於她的周身都似乎沾染上了對方冷冽鋒利的氣息,這種淺淡的氣味她以前都是無法聞到,她的五感沒有妖怪那麼發達。
而現在那屬於另外一個妖怪的味道連綿不斷地湧入了她能夠感知外界的器官裡,彷彿能夠填滿她的心臟,鈴木鈴花下意識地輕吸了一口氣,微冷的風拂過她的嘴唇,給溫暖的口腔帶來一點寒氣,似乎也浸了殺生丸的氣味。
移開了視線,鈴木鈴花抬眼望了一眼四周,高大延綿的山川依然聳立,清澈甘甜的溪河仍然在緩緩地流淌著,一切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樣平靜。
然而堅硬的土地上留下的森然痕跡昭示著這裡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除了戰鬥時留下的那些深淺不平的坑印之外,那頭妖龍還留下了一個爪印,坑沿還在冒出灼熱的白煙,讓人心驚。
恐怖的大妖怪已經離開了,但是危機並不是真的消除了。鈴木鈴花轉向一處方向,她現在離村子太遠了,所以什麼也看不見,但正是因為什麼也沒有看見,才能證明什麼事情也沒有。
冷靜下來之後鈴木鈴花側過頭往下方看了一眼,然後她又飛快地收回了視線,她不想停留在空中了,可是那頭妖龍的餘威仍然讓她心驚,“……他真的走了嗎?”
少年微微頷首,但是鈴木鈴花沒有在看他,於是殺生丸便張口回應了一句:“恩。”
說出這句話的人還是個在龍骨精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少年期犬妖,而這句話其實也不過是一個簡短的字音而已,既沒有安慰也沒有許諾,沒有任何實質的內容。
但是這句話卻讓鈴木鈴花覺得心安,也許是因為他們剛剛一同經歷過一次極其危險的戰役,所以鈴木鈴花對殺生丸的信任感增加了許多,她不是天真地相信殺生丸說的所有事情,她只是需要一個依靠。
而那個少年正在她的身邊,並且願意保護鈴木鈴花。
感受著殺生丸與她的身體相接觸的地方,鈴木鈴花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嘴唇,少年的臂彎並不粗壯但依然有力,完全能承擔鈴木鈴花的重量。
即使在那麼危急的時刻,殺生丸自己都有可能遭遇危機,但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扔下過鈴木鈴花,甚至連動搖的念頭都沒有過。
直到現在,那微微用力緊抱著她的手臂才因為危險暫時清除而放鬆了一些,終於留給鈴木鈴花能夠喘息的空間。
“我們下去吧。”收起所有的情緒,鈴木鈴花冷靜地說出了一句完整話,她的氣息仍然有些不穩,但是神色已經平靜了下來。
沒有出聲回答她,殺生丸直接照著做了,他摟抱著鈴木鈴花緩緩地落到了地面上,不過他沒有直接把懷裡的女人放下來,而是繼續抱著她。
“那些人……沒事嗎?”
收回了環在殺生丸脖子上的手,鈴木鈴花把手中拉著不放的木箱拿在了自己身前,她遲疑地望向村子的方向,第一次這麼鮮明地感受到自己的不詳運氣,似乎她每一次出現都會帶來極為糟糕的事情。
她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能夠堅持信仰她這樣的人,實際上鈴木鈴花什麼也沒有為他們做過,反而是村子為她做了很多。
想著那座肯定已經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