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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笑著說了一句義大利語,因為詞語簡單,鈴木鈴花大概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美作玲順從少女推拒的動作把槍拿遠了,卻仍然半玩笑半認真地指著她,“現在,去睡覺。”
“……我睡不著。”
她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慵懶而散漫,對那森寒的槍口不屑一顧,美作玲藉著那些許光亮打量少女嬌俏的臉上,在那雙微闔的眼眸中流連,他收回了槍支,收起了露出來毫無意義的爪牙,他知道自己無法傷害到她,即使是恐嚇,也表演得像是一個笑話。
少年俯下身從沙發上抱起了鈴木鈴花,他長到下頜的微卷髮尾掃過少女柔軟的臉頰,讓她覺得有些癢,心中也微微一動。
那個拿槍的動作讓鈴木鈴花感到了一點荷爾蒙的衝動。
“床在哪裡?”
於是聽到美作的話,她便溫順乖巧地用手指在昏暗的房間引領少年抱著她走過去。
然而美作玲卻什麼也沒有做。
他只是把鈴木鈴花抱到了床上,沉悶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我真的威脅你嫁給我,你會答應嗎?”
想到那個場景,鈴木鈴花不禁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她記得自己第一次在美作玲面前展露的模樣,還有那個只被她戴過幾次的戒指。
“不要走了。”她躺在床上舒展開纖長的四肢,拉扯著美作玲的衣角和神智。
過於成熟的少年沒有抗拒,卻也沒有回應,他靜靜地坐在鈴木鈴花的床邊,拉過棉被遮蓋在她發育得越來越性感的軀體上。
“睡吧,鈴花。”
這是鈴木鈴花陷入無知覺的黑暗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美作玲,好感度:100。
……她甚至不知道該可憐誰才好。
第二天早上,鈴木鈴花醒來的時候,美作玲已經走了。
連帶著一起消失的,是她櫃子中被拉開的抽屜裡的幾瓶藥,現在那裡只躺了一張寫了字的便籤紙。
“醫院見。”
盯了一會兒,鈴木鈴花拉上了櫃屜,不再再去看。
“榊老師。”第一次撥通這個在手機裡存了很久的聯絡人號碼,鈴木鈴花叫了一聲對方的稱呼,“好久不見了。”
“啊。”
成年男人的低啞聲音響起,卻只是短短地應了一聲就不再接話。她知道榊太郎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再加上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所以對話就更加接不下去了。
“為什麼邀請我去呢?”鈴木鈴花輕聲地詢問,“網球部的聚會,和我沒什麼關係吧,說起來,我都沒去過女子網球部的聚會呢。”
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緩解他們單獨聊天的尷尬的氣氛,但是榊太郎卻不配合,他一板一眼地回答了她的疑惑:“我想,他們會很希望你來。”
鈴木鈴花沉默了一瞬,才開口回覆,“如果我去了,就不是聚會了。”
“你不去就是了嗎?”榊太郎抓住她的話進行反駁,“逃避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什麼時候?”
“下週末。”
以為自己成功說服了鈴木鈴花,榊太郎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從來就不擅長應對這個天資過人又美貌出眾的女生,在冰帝時候他就一直都避免私下面對她。
“他們還有在打網球嗎?”她突然問起來這個問題,讓榊太郎錯愕了一下,但他還是馬上作了回答。
“有些人還在堅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