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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間真太郎敲定了時間,“下週同一時間。”
“……綠間醫生。”
套著白色長衣的眼鏡男人走出來為鈴木鈴花開啟了門,他抬手伸向外面的等候室,“今天的心理諮詢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節奏打亂,鈴木鈴花猶疑地邁步踏出了這間孤僻、冷色調的諮詢室,她鼓起勇氣對綠間真太郎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那……再見,綠間醫生。”
“後天見。”
他緩緩關上了門,直到門完全合閉,留下他一個人待在這裡,一句嘆息才從綠間真太郎緊閉的雙唇中溢位:“再見……鈴花。”直到過去很久,他依然挺直著高大修長的身姿,一動也沒有動。
“怎麼樣?”一看到她出來,松島江就放下了正在處理的工作,他十分熱切地迎了上來,“醫生有說什麼嗎?”
他很快就得到了鈴木鈴花的答覆,“綠間醫生讓我下週同一時間再過來。”
“下星期……”他在大腦裡快速地翻了一下行程,“上午好像沒有安排,那我到時候送你過來。”
松島江正要帶著她走人,之前那個醫生護理卻又走了過來。“請您等一下,鈴木小姐。”他手上拿著一隻白色的塑膠充氣天鵝,剛好是一個手掌大小,是那種放在水裡會浮起來的玩具。
“這是綠間先生送給您的。”他補充了一句解釋,他說起來還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因為面對鈴木鈴花感到緊張,還是因為說起這些話來感到羞恥,“那個,是今天,處女座的幸運物。”
“鈴木小姐,祝你、這一天好運!”
這大概是他自己想要說的話,鈴木鈴花勾起一點微笑接過了這份禮物,“請務必代我向綠間醫生說一聲謝謝。”
他果然事先知道她的生日,而且綠間真太郎完全可以用網上有資料這件事來搪塞過去。
鈴木鈴花意外於自己竟然不覺得驚訝,她沉默地跟著松島江走出了這裡,一路上松島江還在和她說綠間真太郎的事蹟,“這個醫生很難約到的,雖然據說行為古怪有些任性,不過能力是真的很強。”
她依然默不作聲,松島江想要開啟話題於是就喋喋不休:“你應該不知道吧?綠間真太郎之前是外科醫生,做過好幾個厲害的手術,具體的專業方面我也說不出來,但他以前上過好幾次電視。”
“外科醫生……轉型成心理醫生?”鈴木鈴花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他不是才25歲吧……”
松島江轉頭看了她一眼,“天才唄,所以說啊,他真的是個強人。換了一個領域也還是那麼行業內的頂尖。”
“外科專業畢業不是很辛苦嗎……為什麼要轉行呢?做手術的收入要更高吧。”
“誰知道?”松島江聳了一下肩膀,“他這個人性情古怪難以捉摸,也不喜歡接受媒體的採訪,不過倒是有很多人猜測他是因為手受傷了才放棄做手術的,他也沒出來否認。”
說著他又打量了鈴木鈴花一會兒,估量她的神色來判斷她的心情明暗。像是確定了什麼,松島江補上一句安慰:“看來綠間真太郎在心理方面真的很專業啊。”
“什麼?”
“你看上去好了很多。”
鈴木鈴花皺起眉,“有嗎?”
她的經紀人則是肯定地點了點頭,“有。”
看向車窗裡映出來的模糊側影,鈴木鈴花感到有一些莫名其妙,她被綠間真太郎明嘲暗諷了一通,結果松島江竟然說她看上去好了許多。
少女閉上眼睛倒在了車椅上。
——又或許,她的確需要這個。
指責比起安慰更能紓解她心中積壓許久的不安和愧憎。
“對了。”松島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