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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sedia
鈴木鈴花意識到,她成功地介入了埴之冢光邦和銛之冢崇之間。
與其說,是光邦的存在影響她和崇的戀情,不如說是她的存在影響了光邦和崇的友誼。很早之前就開始了,從銛之冢崇答應鈴木鈴花的告白起,密不可分的兩個少年就被割裂了一小部分。
而她就是那把剪刀。
第一次坐在銛之冢崇和光邦中間,鈴木鈴花沉默地緊閉唇。感受到車後座詭異的寂靜氛圍,察言觀色的司機也閉口不問,專注地目視前方。
銛之冢崇很少說話,開口也往往是蹦出幾個屈指可數的字詞,所以他的靜默並不會讓人覺得突兀。但光邦安靜下來就不太讓習慣了,總是熱情活潑的人嚴肅起來,會比一向冷靜的的人看上去更可怕。
即使車內緘默無聲,鈴木鈴花也沒有覺得好受。不是隻有聲音才擁有力量,沉默也有它的重量,而她此刻正承受著那份重壓,空氣靜得凝成了實質,重重地壓在她肩上,幾乎要讓鈴木鈴花垮下。
車在路邊緩緩得停下來。
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鈴木鈴花家的附近,她可以下車了。可是鈴木鈴花卻面臨著一個新的問題,她該從哪一邊下去?而無論從哪一邊下,都有一個少年擋住了車門。
見兩邊都沒有人動,鈴木鈴花咬了一下唇,猶豫地打破了這趟車程從頭到尾的靜謐:“我到了,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銛之冢崇動了動,他開啟自己那邊的車門走了下去為鈴木鈴花按著門,那雙沉靜的黑眸看過來,示意少女走下車。
可鈴木鈴花剛有所動作,另一邊的人便伸手拉住了她。
光邦的速度非常快,力氣也不小,他不想放開,那麼僅憑鈴木鈴花,是永遠也無法掙脫他的。
“……光邦君?”
金髮的少年抬起眼睛看她,金棕色的虹膜在車內閃著水亮的光澤,看上去美好而夢幻,讓人不禁懷疑他的真實年齡。他張開孩童般柔軟的嘴唇,扯出一個劃破抑鬱的笑容,“我不想小鈴走。”
這麼可愛精緻的少年撒起嬌來,實在有些讓人難以拒絕。
鈴木鈴花發現,光邦向著她撒嬌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在她面前,他越來越頻繁地流露出這種孩子般的天真姿態,她已經很少再見到光邦嚴肅的樣子了。
不可否認,這副模樣的光邦的確更容易讓鈴木鈴花接受。即使帶來了道德上的衝擊,但是柔軟可愛的外表能掩飾強大可怖的力量,也能掩蓋由此帶給鈴木鈴花的恐懼。
這幅天然的純真才是埴之冢光邦本來的樣貌,鈴木鈴花不知道自己該對此鬆一口氣,還是應該更加感到擔憂。
魔王的天真,會是一件好事嗎?
“光邦君。”鈴木鈴花無奈地回視嬌小的少年,“如果真的不想要讓我走,那為什麼不說話呢?”
輕柔的嘆息聲從少女櫻色的唇中飄出:“我很擔心,光邦君會生我的氣……”這是原先鈴木鈴花一直感到擔憂的,她憂慮光邦會氣她搶走他的好朋友。
“我是有點生氣啦。”埴之冢光邦乖乖地承認,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鈴木鈴花的臉瞧,“但不是生小鈴的氣。”
站在車外,銛之冢崇神色疏冷,見鈴木鈴花不下車,他斜過身子靠在門旁的後備箱側面,聽到光邦和鈴木鈴花的對話,少年側過頭,並不坐回去。
那雙大大的水眸微顫了顫,醞釀一番光邦終於把話說了出來:“我是因為——”
“我得走了。”
鈴木鈴花歉疚地打斷他的話,“抱歉光邦君,有什麼話,我們下次再好好說吧。”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存在不會毀壞掉任何東西。
預感到埴之冢光邦想要說什麼,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