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立刻挺直腰桿,緊繃著身體。
她知道秦見易見不得她鹹魚的樣子,回國就不用礙著他的眼睛了。
「呃……」
秦見易聽她支支吾吾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但他打電話過來,並不是為了檢查小孩的行程。
「我今天回國,處理一點事情。鍾伯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秦昭昭心想,鍾伯真是太瞭解她了。
要是秦見易突然回國,入住山海公館,看到她睡到下午才起床去上班,估計家裡的氣氛不會太好。
「好。見易哥,注意安全。」秦昭昭弱弱地說。
她的話已經說到這裡,秦見易也聽出她不想跟他多聊,做了個深呼吸,想要說點什麼,旁邊的機組人員來提醒他可以登機了。
秦見易說:「你不用這麼怕我。我的槍口,不會對著家人。」
秦昭昭攥緊了手機,沒說話,那頭只是嘆息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跟秦見易打完一通電話,秦昭昭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不是因為秦見易是她的靈藥,而是在秦見易這個可怕的大魔王面前,她的那些小煩惱並不是個事兒。
這晚,秦昭昭甚至都沒有心情玩手機,早早就睡下了,或許是被秦見易提起的事情勾起了回憶,她又夢到了在國外遭遇的那場襲擊。
那時,秦叔剛剛過世,她繼承了億萬財產,想要體驗一下所謂高雅的生活,於是接受了一位議員夫人的邀請,去f國的大劇院看芭蕾舞。
事實證明,秦昭昭只是一個沒有什麼藝術涵養的普通人,就算她穿著正裝,坐在需要邀請函才能進入的劇院裡,看著需要門檻才能看懂的藝術,她也不會就此成為一個高雅的人。
秦昭昭不懂規矩和禮儀,只能學著身邊的人,他們站起身,她就站起身,他們鼓掌,她就鼓掌。
突然,整個劇院暗了下來。
在場的人並沒有驚慌,都以為是演出效果。
緊接著,一記槍聲響起,眾人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演出,而是襲擊!
秦昭昭腦子嗡嗡直響,身體已經先一步跟著身邊的人躲在了座位底下。
雖然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但是死亡這種經歷,誰會想要體驗第二次呢?有一次還不夠嗎?
燈光突然亮起,頭戴面罩的歹徒手持武器,一步步逼近他們的座位,秦昭昭左右兩邊都被人堵著,大家都不敢亂動,生怕動作幅度太大,會成為歹徒的目標。
秦昭昭聽到身旁的議員夫人不停地念叨著一句話:「(為什麼是我?)」
跟念經一樣。這句話也成為了秦昭昭的魔咒,就算她當時聽不明白,後來死裡逃生問過翻譯,也懂了真正含義。
歹徒們讓他們走到舞臺前面的空地,跟逮雞仔一樣,每個人都抱頭蹲著。
不知道是誰,中途絆了秦昭昭一腳,害得秦昭昭往前踉蹌了一步,她的動作被歹徒視為挑釁,他攥著她的胳膊,強行將她拖了出來,然後用冰冷的槍口對準了秦昭昭的太陽穴。
秦昭昭打了個激靈,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抖,她也不想,但是她控制不住,太害怕了。
當歹徒拖著她到光源處的時候,又是一記槍響,溫熱的鮮血濺到了秦昭昭的臉上,她瞳孔震縮,瞪大了眼睛,差點咬到舌頭,這一連串的反應僅僅只過去了一瞬間,無數槍聲在耳邊響起,她的耳朵好像聽不見了。
秦昭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逆著光朝她走過來,手裡握著一支槍,對著周圍做了個手勢,從他身後貫入許多裝備精良的軍人,把剩下的那些歹徒都制服了。
他一把將秦昭昭從地上拉了起來,緊皺著眉頭,冷峻的臉孔彷彿要將周圍的人凍結成冰,「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