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聞言怔了一下, 很快反應過來後就淡定自若的笑了笑:「有什麼好介意的,無所謂。」
實際上她已經有準備鬱白郡會提到林空竹, 畢竟那男人是楚知州的好朋友, 理所當然也會去參加婚禮。
雖然她只要說介意的話鬱白郡這爽利的性子很有可能就讓楚知州直接不要邀請林空竹, 但秦臻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是個客人, 總不可能給要結婚的新人添麻煩。
於是大大方方的, 就表示無所謂了。
鬱白郡似是鬆了口氣,問她:「你這幾年, 有聽說過林空竹的訊息麼?」
秦臻咬了咬唇,輕哼了一聲:「聯絡方式都刪了, 去哪兒聽說啊?」
其實,也不是就全然一點訊息都不知道的。
說起來也是偶然, 去年的時候她陪著許紓蔓去了一趟江大, 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歷史系的教授周清譯,更巧的是周老教授居然還記得她。
而秦臻也記得周清譯, 因為之前林空竹曾經說過好幾次,周教授是國內歷史係數一數二的教授。
能讓少年佩服的人不多, 秦臻聽了幾次,難免就記住了。
許紓蔓是認識周清譯的,熟絡地打過招呼後,周清譯目光落在秦臻身上便有些好奇:「你是秦家的那個小姑娘嗎?」
秦臻沒想到這位文學大家居然知道自己, 瞠目結舌:「是、是啊,您好。」
其實她更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但又怕自己沒禮貌。
許是看出來秦臻的疑惑,老教授很隨和的笑著說:「我之前年會被你父親邀請過,曾經見過你一面,對了,還在博物館見過你和空竹一面。」
那是秦臻和林空竹分手的第四年,還是第一次有相熟的人在她面前提到他的名字,讓女孩幾乎有種猝不及防又恍若大夢初醒的感覺。
那年春節期間的博物館……都過去多少年了呀。
秦臻勉強笑了笑,應對著老教授:「是啊,好巧。」
她認識林空竹,周清譯也認識林空竹,這也許就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了。
於是不可避免的,聊天內容也就圍繞著林空竹——誰讓他們都朝著學校大門一個方向走,躲也躲不開。
周清譯並不知道秦臻和林空竹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只知道他們之前是同學。
「小林現在跟著老成做研究呢。」周清譯無意中透露:「勢頭發展的很好,應該能直接留校,這小子,當初讓他跟著我學就不幹。」
說到此處,周清譯大概是覺得可惜極了,連連嘆息了好幾次。
也是因為這次偶遇到老教授,秦臻才隱約知道林空竹還在跟著成教授天南地北的繼續跑,也有可能留校西寧。
就真的和少年當初所說的一樣,他選擇的是一條居無定所的路,但為了夢想,為了自己信仰和喜歡的東西,也未必就不是一種幸福。
這也是這幾年間,她唯一聽到過的林空竹的訊息,一次很巧合的偶遇才得知的,從未刻意去打聽過。
此刻聽到鬱白郡突然問起來,秦臻難免有些恍惚。
但她語氣平靜,敷衍的滴水不漏,就好像林空竹這個名字已經無法再在她心裡掀起波瀾,事實上也應該如此,她該有點出息了。
鬱白郡也是當時目睹著秦臻和林空竹談戀愛,並且被塞狗糧的那波人了,聽到他們分手其實就挺不可思議,現在看到徹底形同陌路也還是不免唏噓。
不過她這種看客再感慨,還能比本人心裡更五味雜陳麼?
思及於此,鬱白郡扯開話題,刻意讓聲音歡快一點轉移秦臻的注意力:「臻臻,你來給我當伴娘吧。」
伴娘?秦臻愣了下,猶豫的問:「伴娘需要幹什麼啊?我沒給人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