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力好,很輕易的就能看清跟她隔著一段距離的林空竹,少年似乎也沒怎麼吃飯,面前的盤子挺乾淨的。
他不穿校服也是平日裡慣常的t恤和牛仔褲,簡單幹淨,漆黑的頭髮劉海有些長了,軟軟的覆蓋在眼皮上。林空竹最凌厲的就是那雙眼睛了,垂著不看人的時候,反而還會有股人畜無害的感覺。
看著看著,秦臻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之前大學裡不會再有比她還漂亮的女生說的底氣十足的,但是反過來想,應該也不會有比林空竹更帥氣的男生了。
自己還真的是,精神勝利法。
想到此處,秦臻有些鬱悶的咬了咬筷子,眼睛好巧不巧的瞄到了桌子上的酒。
「那個是什麼酒?」她問旁邊非要粘著她坐的徐喬陽,好奇的歪了歪頭:「想喝。」
「不行,這個你可喝不了。」徐喬陽聞言忍不住笑了:「這白酒度數可高了,你喝了就該醉了。」
「就嘗一杯。」醉能醉到哪兒去?秦臻不信,把自己的杯子舉過去:「給我倒一杯。」
「祖宗,你真不能試。」徐喬陽簡直被秦臻弄的哭笑不得,好聲好氣的哄:「到時候吐了怎麼辦?喝一口你就受不了。」
「你管那麼多幹嘛?」秦臻無語,不高興了:「是我喝又不是你喝。」
……
徐喬陽無奈,只能小心翼翼的給秦臻倒了一個杯底。
他倆的『打情罵俏』不小心落在某些人眼裡還是覺得有些刺眼的,林空竹有意無意間瞄到,清雋的長眉就微微蹙起,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弧度。
少年乾脆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拿著煙盒向外走。
飯店沒有學校那種安全通道,林空竹繞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去男洗手間解乏的。
下午的這個時間不是飯點,偌大的二樓除了他們那一個包廂鬧哄哄以外就是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因此洗手間空蕩蕩的也沒什麼人。
林空竹沒進裡面,靠著長廊的牆咬住一根煙。
少年下頜微抬看著昏暗的天花板,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睛,只是咬在唇間的煙還沒來得及點燃,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還伴隨著說話聲。
是許紓蔓聽起來就恨不能仰天長嘆的聲音:「哎呦大小姐,徐喬陽是不是不讓你喝來著?你看你,喝一口就想吐了吧,活該!」
「別、別管我。」秦臻迷迷糊糊的,她眼前暈的都發花,一個勁兒的揮手:「我自己進去,你…你別跟著我。」
小姑娘可是很愛美的,此刻知道自己是喝多了要去洗手間吐又不是去插科打諢的,當然就不許許紓蔓跟著自己,一個勁兒推她讓她走。
林空竹在拐角處後面的牆邊聽著聲音越來越近,側身進了洗手間。
現在秦臻連許紓蔓都不想見到,想必更不想看到他。
少年把煙收了起來,沒抽,而後靜靜的聽著一牆之隔外小姑娘在洗手間的動靜,等到水流聲響起又關上,女孩聽著就有點虛軟的腳步聲走動時才出去。
在『品嘗』白酒之前,秦臻打死也沒想到這種讓她家很多叔伯欲罷不能的東西會這麼的……難喝到極致。
不但又苦又嗆還火辣辣的,偏生她不知輕重,看著徐喬陽給她倒的小小一點的量就自認為豪氣幹雲的一飲而盡了。結果,女孩差點沒有當場吐出來。
全都是靠一些沒用的形象自我管理,秦臻才硬生生的把那刀片一樣的酒順著喉嚨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嗚嗚嗚,她活活被難喝哭了。
嚥下去之後被辣到的就不只是嗓子,還有胃。
沒喝過酒的人喝酒上頭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不消兩分鐘秦臻就覺得頭暈腦脹直想吐,推開徐喬陽和許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