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真可憐,幸虧我沒病。」
白二郎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摸了摸心口道:「昨晚上我也失眠了,滿寶,我不會也得了情鬱吧?」
滿寶沒好氣的道:「你失眠?你昨晚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這世上誰都看得情鬱,就你不可能。」
「你怎麼知道我睡得跟死豬一樣?」
白善抬頭道:「你昨晚說夢話了,還特別大聲,把我們都吵醒了,我和滿寶都敲了你的窗戶,結果你睡得跟死豬一樣。」
白二郎:「……我說什麼夢話了?」
「聽不清,只聽見你喊什麼,你輸了,我贏了之類的話,你昨天玩什麼去了?」
「我看人打馬球去了,」白二郎說起這個就興奮起來,手舞足蹈的道:「你不知道打馬球有多帥,那馬就跟自己的腿一樣,追著球就跑,杆一揮,球就飛起來,有的人厲害,拿著杆就能在空中接球,好厲害,好厲害的。」
白善問:「你下場了?」
「沒有,」白二郎耷拉下腦袋道:「我騎術不太好。」
白善就樂,「你看,我讓你認真學騎術吧,結果現在滿寶的騎術都趕上你了,就你那騎術還想打馬球呢,馬球不打你就差不多了。」
白二郎就嘆了一口氣,不過又很快振作起來,他道:「我都問過了,我們這批新入學的學子也要安排上騎術課了,不過國子監裡沒有馬給我們租,只能出去外面租,或是出去外面買,每次要上騎術課都得自己騎著馬去,國子監只會替我們監管一日。」
白善點頭,顯然這個情況他早知道了。
他道:「家裡有馬。」
「不行,家裡的馬都是耐力夠,速度不夠快的,我是要學打馬球的,得要好馬,」白二郎道:「我已經和人商量好了,我要買一匹千里馬。」
白善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只是,「家裡的馬廄要養不下這麼多牲畜了。」
「賣出去一些唄,」白二郎道:「之前來京帶這麼多輛車是因為我們的東西多,現在這麼多車擺在家裡也是浪費,不如賣出去。」
滿寶立即道:「那我也買一匹小馬駒,我要自己養著長大。」
白善點了點頭,「那我讓劉貴先把馬廄清理清理,然後我們再去買馬。」
倆人立即歡快的點頭。
白善問,「你們想養什麼樣的馬,先說了讓劉貴幫著找一找,打聽打聽。」
「不用了,」白二郎立即道:「我已經找到了來路。」
滿寶和白善一起抬頭看向他。
白二郎得意道:「我已經看過了,真正的千里馬,價值千金呢。」
滿寶筷子上夾著的饅頭一下就掉了,一直靜靜吃飯的莊先生也抬起頭來看向白二郎。
白善:「……千金?一萬兩?」
「什麼一萬兩呀,那就是個說法兒,表示我這匹馬很貴懂不懂!」
滿寶和白善同時鬆了一口氣,莊先生也垂下眼眸繼續吃飯去。
滿寶問,「那到底是多少錢?」
「一千二百兩!」
滿寶這下乾脆把筷子放下了,她問,「你這還真是千里馬呀,這麼貴?」
「當然了,本來是要一千五百兩的,不過我們是熟人,他給我便宜了三百兩。」
白善問:「熟人?誰?」
「就是我們太學的張敬豪啊,他認識一個馬商,手上有好多沒被挑選過的馬,你們要是買,我覺著你們也應該去那兒買,都是同窗,還能有些優惠,馬也好,總比在馬市上找要好。」
滿寶扭頭問白善,「你認識他嗎?」
白善蹙著眉搖頭,「沒聽說過,不過我明日可以去問問同窗。」